切:“皇上,老臣按照您的意思。弹劾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不作为,纵容刺虎帮胡作非为。左都督田尔耕反应尤其激烈,连续三天上言要求罢免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
朱由校嗯了一声道:“那其余人呢?他们有什么想法。”
叶向高想了想道:“东林和浙党一如既往,从各个方面说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的不是,他们甚至要求把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全部撤换掉,还要求皇上彻查东厂,说东厂如今也是一团糊不上墙的烂泥。”
朱由校翻了翻手里的票拟,冷笑了两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居然还想着争权夺利。四川的军情又起,山东灾情严重,山西也是频繁发生蒙古人骚扰的事情。他们对这些事竟然一点都不关心,所有的票拟都是在暗中掣肘。看来他们病的不轻啊,吃药都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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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向高命人将票拟拿走后,便拉着皇上进到会客室内,小声道:“皇上,京城内最近暗流涌动,有些不对劲。山西的八大豪商,有四个人来到了京城,不知要干什么;
有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协助客氏从针工局逃跑。客氏出逃后,刺虎帮突然之间偃旗息鼓,回到大本营通州去了。更多的地痞流氓却在蠢蠢欲动,京城治安事件增加了很多;
京城里现在又有新的传言出现,说是皇上准备对京城的商人下手。因此现在京城里谣言四起,商人战战兢兢人人自危。另外后金击败孙承宗的谣言,让京城四周物价陡然飞涨。”
朱由校皱着眉头在屋内走了两圈,便让人把韩爌及赵南星两人找来。听完叶向高对整件事的复述后,饶是韩爌与赵南星老于政务,也感到这次事件颇为棘手。
“你们认为,这三件事是孤立的事情,还是有关联的?”朱由校问道。
韩爌上前一步道:“这三件事看起来毫无关系,实际却环环相扣,步步相连。山西的四大豪商,应该是因为魏忠贤强力处置山西商人一事,来到京城打探消息。他们刻意在京城营造声色犬马之像,就是向朝廷示弱。表明他们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来换取自己的地位。
老夫认为,作为地痞流氓之首的刺虎帮,用客氏被人救走一事,向朝廷示威。也证明他们与京城的某些势力纠结颇深。如果没有他们的暗中弹压,京城治安会更加混乱。至于京城各种传言的出现,是有人意图向皇上表明。他们有能力左右京城的舆论。
如果细细想想,就会形成这样一种局面。皇上如果依然下重手处置山西商人,那么京城的各种宵小之辈,就会趁机乱窜扰乱京城秩序。如果辅以各种谣言传闻,京城就会陷入混乱之中。”
朱由校听到这儿,不由得淡淡一笑道:“假如此时,后金军队发动进攻造成危急局面。那么京城就将更加混乱。说不定这个二百五皇帝会自乱阵脚,胡乱做出一些决定,然后某些人就好趁机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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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星急忙道:“皇上,老夫虽然不明二百五之意,但想也不是什么好词儿。还请皇上自重,不可妄自菲薄。”
朱由校嘿嘿一笑:“二百五的意思是民间骂人的话,就是缺脑子。原来朕做的这许多事,在某些人看来是缺脑子的意思。那朕,不介意继续缺脑子下去。”三位老臣闻言,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由校用炭笔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了片刻抬头说道:“京城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在于消息的不对称,有人打了时间差。而且此人工于心计,不仅将对朝堂的事一清二楚,也摸透了咱大明的官员,商人和市民各自的心理。
这人是个人才,可特么脑子有问题,居然用过时的消息来进行各种布置。魏忠贤处理山西商人的事都过去几个月了,人也去了南京,有人这会儿才安排四大豪商,来给劳资下迷魂药,这说明有人依然按照朝堂之前的惯例来办事;
客氏被处理,是去年九月发生的事。有人这会儿把客氏故意放走,是想把朕的目光重新引到后宫争斗上去。恐怕还希望借朕之手,将朝堂又清理一回。看来有人依然认为,朕会整天沉迷于朝堂内斗;
那个什么刺虎帮的事,倒是让朕心里安下心来。说明京城内外到目前为止,只有些跳梁鼠辈愿意听从某些人的差遣。至于谣言嘛,就更好击破了,传朕旨意。科学院加快建设力度个进度,用实际行动回击这些传言。”
叶向高道:“皇上,那传言之外其余的事,该怎么处置?”
“其余的事就任其发展,不用过于在意。朕如果在意这些事情,才中了道。朕只和聪明人动脑子,不和傻子一般计较。有人既然喜欢用老眼光来揣摩朕,那就让他继续揣摩。
再说了现在朝堂上当权的是田尔耕和顾秉谦,他们不是一直想要谋求更大的权力嘛。你们只需要把这事告诉他们两个就行了,让他们去处理就好,我们还得做正事。这两人不仅会把这些障碍扫除干净,还会感谢你们,这一举两得的事,多好。
朕去年开始的消息封闭措施,看来让某些人心里没了底,于是便使出各种法子,想要窥探朕的想法,进而对摸清楚朝廷下一步的动作。这说明目前采取的保密措施是有效的。当然,仅仅是保密还不够。
三位都过来,朕这里有关于下一步计划的方案,想与三位探讨一下。科学院和皇家卫队,也该活动一下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