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猛如虎苏醒了过来。当知道是皇上亲自拔出了弩箭,八尺高的汉子哭得没了人样,絮絮叨叨着:皇上的恩情没齿难忘无以为报。当知道是傅山给他清创包扎后,猛如虎火冒三丈:这个王八蛋,早就琢磨着在活人身上做实验了,这次居然拿劳资练手!!
猛如虎以后逢人便说:“瞧见咱这伤口没有,当初那血流得哗哗的止不住。后来皇上,用价值几千两银子的珍珠粉抹上去才止血的。几千两啊,俺老猛就没见过那么多的银子。”结果这话被皇上知道了,下令每月扣除猛如虎一半的俸禄。无他,话太多惹帝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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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迅在大同城内大索七天后,依然一无所获。那些刺客就像幽灵一般出现,又如鬼魅一般摸不着来历。朱由校得到报告后,也是一筹莫展。这事不仅无法公开,而且还必须死死隐瞒。要是被百姓知道了,保不准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又会出现,朱由校可不想成为其中主角。
这天,布日固德和阿尔斯楞从凤临阁回来后,两人便脸色不善地来到朱由校房中,恨恨地说道:“皇上,我们按照您的要求交出了大额清单之后。那个王婉琳居然说我们骗她,而那个王忠吾更是用各种语言讥讽说,既然我们没那么大肚量,就别打那么大哈哈。”
朱由校正要询问详情时,就听卫兵来报,说一个叫王允儿的姑娘前来送东西。朱由校便让卫兵带允儿到会客室一见。心里也奇怪:近几日忙碌倒也没来得及去看她。这小姑娘上次被送回府时,吓得魂不守舍语无伦次。这就恢复正常了?
见到朱由校后,王允儿显得拘谨了许多,言谈举止也变得文雅了不少,那里还是之前那个傻乎乎的小姑娘。见到允儿无可挑剔的福礼,朱由校心道:这封建礼法害死人啊。好好的一个傻白甜硬是成了大家闺秀,这多没趣…
“允儿姑娘平身。不知这次前来,有何事?”朱由校手臂虚扶道。
“皇上,民女得知猛如虎猛侍卫重伤难治,因此在家中拿了一些金疮药,希望能救得猛侍卫。”王允儿头也不抬地说道,言语之中显得颇为紧张。
当得知朱大公子就是天启皇帝后,她的心里早已乱了分寸,但心里的挂念却有增无减。虽然明知机会渺茫,但她还是想试一试,不为今后成为什么贵妃娘娘,只求皇上记得,那年秋天,凤临阁之中的王允儿。
“谁告诉你猛如虎重伤难治的?”朱由校根本不曾想到这些小女儿心思,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回禀皇上,如今大同城内都是这么流传的。对了,城里还流传说,此次前来的宣府士兵,很快就要回到宣府。说是被大同驻军排挤而走。”允儿想了想说道。
朱由校脸上有了愠怒之色:城内隐藏的细作,这是明目张胆地向我挑衅啊。“允儿姑娘,你的金疮药呢,拿给朕看看。”
接过金疮药后,朱由校正要交给傅山,却发现,金疮药盒子中漏出了一丝白角。朱由校轻轻抽出来一看:这是使徒的信。
“吾皇在上,微臣叩拜。凤临阁遇刺之事,经微臣查证。此事与代王及大同军政均无关联。具体是何人所为,微臣尚在追索之中。另,大同富商范永斗今日午后,将与来自后金使者在城西宏景楼会面,不可不查。
还有一事,微臣甚为担忧。大同驻军之诸多将领,近日与京城联系异常紧密,每日少则数骑,多则十数骑往来。且,大同驻军近期调动频繁,皇上不可不防。
微臣经过多方查证,林丹汗率军袭扰边关与客氏映月下嫁林丹汗为妃,二者之间疑有隐情,且幕后似有重大干系。但具体何为,微臣还不得而知,皇上不可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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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将书信折好,并没有询问允儿这封信的来历,这傻姑娘要是有这份警觉,那就不是王允儿了。看了看时间后,朱由校立刻下令:“钟迅,赵赫平,点起人马,随朕前往宏景楼。快!”
谁知卫队刚走到门口,一向与卫队井水不犯河水的大同驻军,借口钟迅日前诸多无理之行为,竟然包围了军营,要宣府卫军给出说法。一时间,数千人把军营堵得水泄不通。高喊宣府卫军无理打人,要求大同总兵严惩凶手,大有冲营的架势…
闻讯而来的大同总兵,本想用武力镇压,却惹恼了这些大同驻军。很快,卫队军营门口便发生了大规模的推搡和谩骂…
等到半个时辰后,朱由校带着人赶到宏景楼时,范永斗正醉眼迷离左拥右抱,那里还有一丝后金使者的影子。朱由校狠狠地一甩马鞭收队回营。又特么泄密了…
见到卫队离去,范永斗斜着嘴笑了一下,便把一个歌姬按到在床上,不断在其身上奋力冲刺,在娇呼连连的歌姬耳边狠狠说道:“你有几分模样,便不是婊子了?到头来还不得在你范大爷胯下求饶。等着吧,现在才开始,时候一到,劳资让你连牌坊都立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