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会在争吵中瘫痪。他们假意让我领兵,为的就是将此事坐实。
而阻止皇上的改革,并借机将我之前送‘给’皇上的亲卫撤换,让皇上再次落入他们的掌控之中,这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啊。哎,上当了啊!!!
张道浚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皇上,微臣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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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将张道浚扶起,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道:“你知道错了就好。你现在明白朕让你回老家沁水的原因了?你回沁水,朕在朝堂之上还有周旋余地。你若回京城,朕只有杀了你。”
“谢皇上大恩,微臣必以死相报。”张道浚眼圈一红,心里暗叹:皇上到底还是照顾我这个大舅子啊…
朱由校负手道:“朕安排你回沁水,还有一个原因。朕会在那里秘密建立皇家科学院第三分院。因为这个分院极为重要,而且朕需要它很低调,所以朕觉得建在张家堡里最为合适。”
张道浚顿时喜上眉梢,拍着胸口道:“皇上您放心,别的不敢说。只要科学院建在张家堡里,保证没人知道。要是堡里谁嘴上没个把门的,劳资生撕了他。”
朱由校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先别忙着高兴,朕还要派几个人过去。你的职责,是保护他们和其他学生的安全。如果他们出了意外,朕会将你凌迟。”
张道浚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又把胸口拍得山响道:“皇上放心,只要有微臣在,必定保证他们的安危,我把他们当祖宗供着。不知皇上要派那些人,微臣好有个准备。”
朱由校轻笑道:“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这个分院的房子还没着落…”
“如此小事,何需皇上挂念。微臣这就回去修,保证和京城一个样子…”犯了错就得付出代价,这点觉悟张道浚还是有的。反正堡里的房子也旧了,正好全部拆了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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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山等人对于张道浚的演技十分佩服:这小子一会儿趴在地上,一会儿似乎在抹眼泪,一会儿又在摸着脑袋憨笑,显得十分忙碌。和皇上嘀嘀咕咕了许久后,就率领前军轰然离去,临走还对他们挥了挥手,显得兴致很高。这就是皇上说的《论演员的自我修养》?
见张道浚领军走远,朱由校便慢悠悠地走了回来。傅山急忙迎上去小声说:“皇上,您真要让张道浚去管理科学院?这事不靠谱吧…”
朱由校微微一笑:“张道浚此人贪图名利,以后难有寸进不堪大用,但他有勇力也有些小聪明,帮朕守卫分院还是绰绰有余的。现在需要用人的地方很多,但朕手里可用之兵太少难以照顾周全。而张道浚家里光家丁就有上千人,加上这500士兵,足够他折腾了。
沁水分院建立后,将有两千学员在此学习。这些人名为学员,实际上是另一只军队。沁水南接河南西临陕西,因此他们的任务,除了楔在这里对大同敲山震虎之外,还有监视河南及陕西的重任。山西太重要,容不得朕马虎。非常阶段用人所长,而非看人之短。”
傅山闻言点点头道:“懂了,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而张道浚就是那条地头蛇。可是皇上,那这个人怎么办?真要带他回京?”傅山说完,看了看依然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的汪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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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笑着指了指傅山:“你啊,不就是想说。汪文言求财图名乃真小人,不可大用嘛。朕问问你,在南岭庄这些天,你们在那个村民家里见过无生老母像?”
傅山扣了扣脑袋:“别说,好像还真没见着。昨天喝酒的时候,汪文言说,因南岭庄村民世代淳朴,他不忍在此发展教徒。就跑到周围村子去广收教众,然后将所收的香油钱等都用来补贴南岭庄,他还直说自己亏了,别的管事都是大捞特捞,就他还得倒贴。”
朱由校收起笑容正色道:“这就是他的精明之处,兔子不吃窝边草。这种人私德有亏,但大义仍存。只要用得好,便可助朕一臂之力。科学院里不乏勇猛之士、年轻才俊和朝堂干臣,但就恰恰缺少圆滑善变之徒,洞悉民间手段之辈。而汪文言正是这样的人。”
傅山搓了搓下巴,有些担忧地说:“但汪文言派人追杀东大乘教香主一事,到现在还没个说法,万一…”
朱由校看着京城方向说:“那个香主昨夜我去看了。相貌还算上乘,但粗手大脚的明显就是个村姑。这样的女子懂男女双修之秘?说她能抡起几十斤的石磨玩儿还差不多。这件事上,汪文言明显也被上面骗了。
而且昨天宴会之时,钟迅带人把村里搜了个遍,根本没发现有其他藏人之处。因此朕以为,汪文言等民间管事负责寻找香主,而西大乘教有专人负责追杀。但西大乘教为何如此,朕还想不明白,只有等回京以后再详查。这事儿不简单。”
傅山又问:“皇上小的有一事不明,昨夜您密诏辽西游击曹文诏、曹变蛟叔侄及小校黄龙三人入京。这三人真的如此厉害?怎么都没听说过?”
朱由校负手身后双拳紧握,眼神坚定地注视着苍茫大地:“他们厉不厉害,以后你就知道了。三角之谋今年必须推行,推行肯定会遇到阻力。朕会用雷霆手段,铲除一切障碍。三角之地,必须尽归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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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山,派人告诉京营那帮老爷兵,朕不需要他们伺候,让他们自己滚回去。皇家卫队以实战要求,越野回京。”
“那文宣团的姑娘呢?”
“她们也是军人岂能区别对待?”
“王大个、汪文言、孙少卿、沈百五,还有王家姐妹呢?”
“汪文言、孙少卿、沈百五及王家姐妹坐马车,王大个算临时参军,都胖成球了要好好减肥。”
“皇上,小的乃医生,体质弱也想坐马车…”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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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度万岁爷吃斋’,源自万历年间的一则轶事。浙江金华有个叫娄佛显的罗教教徒,奉了师父之名,远走京师,要‘度万岁爷吃斋’,声称如此天下众生便都能成佛。他报此宏愿入京,路上收徒弟两人,三人手持‘普度乾坤四部洲’的旗帜,一直走到京城,一路上未遇到任何衙役盘问。此事当时名闻一时。
注2:弘治、嘉靖、万历年间修订的《问刑条例》,其中关于妖教有以下定义和处罚:
各处官吏军民僧道人等,来京妄称谙晓扶鸾祷圣、书符咒水,一切左道乱正邪术,煽惑人民,为从者,及称烧炼丹药,出入内外官家,或擅入皇城,夤缘作弊,希求进用,属军卫者,发边卫充军;属有司者,发口外为民。若容留潜住及荐举引用,邻甲知情不举,并皇城各门守卫军官不行关防搜拿者,各参究治罪。
凡左道惑众之人,或烧香集徒,夜聚晓散,为从者,及称为善友,求讨布施至十人以上,并军民人等,不问来历窝藏接引,或寺观住持,容留披剃冠簪,探听境内事情,及被诱军民舍与应禁铁器等项,事发,属军卫者,俱发边卫充军;属有司者,发口外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