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次近距离观察颜平帆白嫩大腿的几乎时,吃着早餐的严仲随时满脸不屑的骂江桥下流,但牙齿与金属勺子的三四次相碰却暴露着他对自己睡过头的悔恨不已。
孙逸轩打来电话催促今日的会面,三人便提早关掉店门。本来是江桥代替伍左鸢在店里看管两个小女孩,但听得通宵打探消息的伍左鸢说自己留的是店里的电话后,便让江桥同两人先去。
“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挠着头的江桥问,不知为何,自从那日从拘留所出来后,他对自己以外的男人同小女孩相处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如同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是想要**小女孩的畜生一样。
“你当我是仲哥?”伍左鸢一本正经的反问。
“我这、这不是怕你学得太好,把他的缺点也学了嘛。”江桥说得也是义正辞严。
显然是睡眠不足脑子不在状态的伍左鸢口无遮拦,江桥的话语则一如既往的承载着被殴打无数次的伤痛。昨夜休息得较两人好的严仲闻言啧啧赞叹:“教了两个骂师傅的畜生”
听得他那声悠扬的‘畜生’,伍左鸢和江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看着三只熊猫友善的相互嘲讽,颜平帆从昨日积累起来的不快感有所消减。
同孙逸轩见了面,对方穿着十分普通,军绿色的兜帽衣加上漆黑多袋的运动裤,但棱角分明的面孔与满带意志的眼睛让他的形象以冷色调刻进了三人的认知中。
三人自我介绍,由他领着后便进了一间空无一人的会议室里。
颜平帆介绍的情况和江桥所说的没什么差别,认真记着笔记的孙逸轩却总是将新的信息和推论记录在笔记上。随着写下的东西越来越多,他的眉毛皱得更加厉害。
“我可以实话实说”孙逸轩将笔记一合,呼了口气,“几乎找不到线索。”
警方的搜索是从仁心医院开始的,根据调查,最后发现周雄的是一名普通的护士,她发现周雄的眼睛赤红,还推着一辆轮椅。在上前询问后被他推倒在地,呼唤保安时便见得他急急忙忙逃走了。
“据我们的调查显示,当时留下的血液全都是周雄一人的,现场也没有什么打斗痕迹”
“我们现在是怀疑他用了禁药...”孙逸轩揉着睛明穴,显然昨晚睡得也不是很好的他将本不该直说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出来,“一种非正规的兴奋剂,用了之后会让眼球产生血丝,严重的话眼眶会溢血...”
孙逸轩所透漏的信息量都让颜平帆有些许害怕他会不会官职不保。
严仲见他还要继续说,堆笑着脸打断了他:“孙警官,停一停。”
听得严仲这般说,孙逸轩也自然而然的停下了话语,满是不解的看着他。
“周雄这个人,凡是认识的人都不会认为他绑架小女孩的,但我们也知道警方办案需要把嫌疑人找出来,所以我们不打算干预警务”
“也不打算在事情水落石出前就了解办案过程”这话说得直来直去,孙逸轩这才听懂了他们的意思,伸着手揉了揉睛明穴,叹了口气,这才把滔滔不绝的案情讨论停了些。
“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孙逸轩尴尬的笑了,“我还以为老师说的帮我忙的人就是你”
目光显然是落在江桥身上的,不明所以的三人之中只有严仲反应得过来:“我们都是普通人,哪有帮得上忙的呢?”
“我倒也是这么问...”孙逸轩把声音压低了些,说:“他说那个姓江的人门路挺广,甚至和原‘重’...和原来某个特种部队的退休人员以及曾因为贩卖人口而被拘留的人有关系,所以说交给他可能会把事情解决了。”
空气忽然安静的尴尬在整个会议室蔓延,颜平帆皱起眉头,显然在思考徐铁正的目的是什么。
“这不就是说你吗?”颜平帆恍然大悟的一拍手掌,被弄得满头雾水的江桥略一考虑,对号入座,发现说得好像当真是自己。
“原来如此,他是想让我再打他一顿呀”会错了徐铁正的良苦用心的江桥亦是恍然大悟的模样。
徐铁正是什么意思,孙逸轩和江桥都是不大清楚的。作为侦破这起案件的主要领导者,孙逸轩还有事情要做。从他那得到了左扬东的住址后,江桥三人便前往进行协商。
“真的能成吗?”江桥十分怀疑两人的看法,“我可是亲眼见他要扒光程雏的衣服的”
“指不定人家这不大好”严仲指着自己太阳穴,“也有可能只是扒着玩的。”
“你真这么想的?”江桥的语气异常严肃。
“对不起”瞬间认怂的严仲把目光移开了,“除了他要猥亵幼女我想不出任何其他可能”
两人的双簧并没有让颜平帆放弃前往左扬东家中,对此那两人也只能无奈的跟随,反正江桥是做好准备了,若是对方要对颜平帆做出什么,杀人自己都做得出来,大概。
不得不说,在前往从徐铁正的资料所显示的地址时,江桥还是有些许害怕是否是装满了保镖的别墅,但到了才发现,那只是一栋略显破旧的楼房。
还未被雨水和阳光摧残到泛黄的低矮外墙外贴着各种颜色的传单,生锈的大铁门上安装着的门铃破破烂烂,好几层的按钮都不见了。较远处的回收站虽没法将味道传至这里,但吵闹个不停的细碎声音却依旧还在,门前歪倒老树上挂着衣服,一旁发现陌生面孔的老人家拄着拐杖,静静看着朝他鞠了一躬的颜平帆,点头示意却未说出任何话语。
门铃压根没用,按了也不响,甚至于铁门根本是个摆设,用手一拉便能打开。
官二代就住这种地方?内部虽然还行,但是掉漆的楼梯墙面总是显着一股廉价感,本就拥挤的楼梯平台上放置着几袋生活垃圾,显得这条楼梯如同宅道。
左扬东的门不至于说一拉就开,但如同将死乌鸦般小声鸣叫的门铃显然没法提示他客人的到来。严仲见江桥呆滞,便自己上前敲起门来,听得里头喊了一声,这才见得实木门打开。
刚看见江桥的脸,左扬东便下意识地把门给关了回去。
听着门外如同砸门的敲捶声,左扬东十分迅速的按下了报警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