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像你说的那样耶你真厉害”
这没起伏的声音任谁都不应该满意的,只是这可芙香听着倒挺受用,笑起来手还在胸前四处乱摆,得意洋洋:“毕竟是我的处事之道呢”
两人聊得东西都是不咸不淡的日常,比方说这院一住就被钦定了要一个月,比方说给可芙香解释为什么颜平帆要说虚伪假面钦定自己当接班人,本以为自己这么讲她总该对自己有一些不满,比方说假冒伪劣之类的,谁知自己讲完后她却双眼放光,双手握拳的模样十分兴奋,一直说着‘那个姓颜的姐姐好厉害’这种话,听得江桥不知所措。
再愉悦的谈话也终有它结束的时候,背着睡着的程雏的老司机回来,敲门,满是尊敬的低下头:“小姐,时间到了”可芙香下意识的看了眼腕表,略显惊讶:“过得这么快…”这般说着便起了身与江桥告别,看她那模样像是有什么事要去做,而且江桥也不是会主动留人的类型,便自然的放她离去,不如说就算自己不放对方该走还是得走的。
可芙香本意也是要走的,只是不知道从江桥表情里看到了什么,犹豫了片刻,便让司机先出去等一下,司机眉头紧皱,但见小姐没有改变心意的意思,便说道:“那请控制好时间…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话没说完便被可芙香不耐烦的摆手打断了,司机只得叹了一声,瞪了一眼江桥全当泄气,保持着不会将背上程雏吵醒的轻微脚步,退了出去。
“你…”可芙香又坐下,眉头微皱:“怎么这幅表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吗?”
这幅表情是什么个表情,房间里没有镜子,江桥也感觉不出自己的表情有什么不同,但可芙香都能察觉出来的,想必是与平日有这极大的差别。这般想着,江桥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倒是有想说的,但比较长,只是想跟你约个时间而已。”
“可以呀…”可芙香食指循着亚麻色的发尾绕圈,“什么时候?”
“倒是都行,看你时间安排,反正我就在这里”江桥无奈叹气,可芙香倒是笑了起来,随后便一边思索一边自言自语:“不如十二月的二十五号如何?往年这个时候依底安似乎会有庆祝,好玩的东西还挺多的,到时候把程雏和缪音也带出来,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玩…似乎是什么只有形式流传下来的节日”
“听说大和区的少年少女会在这个节日里买上一本白色封面的相簿作为定情信物”江桥歪着脑袋的胡说八道:“而且一般会交配…他们似乎生殖崇拜挺强烈的,说不定是交配节呢”
可芙香愣过一会,接着便一拳垂在江桥睡着的床板上,刘海遮住眼睛但却没法遮挡她红起来的耳朵:“不可能是交、交配节的吧?”
“肯定不是吧”江桥见她怒成这样也不好再开玩笑:“据考证似乎是什么神话体系之类的”
“一开始就这么说不就好了!”可芙香又是捶了一下床铺,起身半跑半走的冲了出去,看她这背影。
江桥觉得她似乎又苗条了不少。
直到十二月二十五日,可芙香没有一点消息,东戈登三浦新一甚至是东缪音都来过,不过只是看望几句就跑了,萧卓世则是带了些东西,显然还是被所有知情人蒙在鼓里的他在此时的江桥看来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意思,但他也不点破,以往如何现在依旧如何。
值得一提的是严仲终于给自己打了个电话,但是电话的内容本身是不值一提的。不用多说,在这近两个星期里严仲肯定给江桥打过电话打不通,打不通的他自然会去找东戈登,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隐瞒对方的意思。见江桥坦诚,严仲便也不开他玩笑,问起身体如何,江桥只说比赛前能恢复过来,其他啥也不提。
听着江桥这说话方式和以往有微妙的不同,严仲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到追究的程度,只是询问了下这事要不要让颜平帆知道。其实这话纯属白问,因为严仲本身就没打算告诉颜平帆的意思,这师徒两偷偷摸摸的达成了协议,为将事情掩盖到底而做奋斗。
然后,十二月二十五日终于来了。
满怀激动心情的江桥在死缠烂打之下获得了主治医师的批条,他终于得以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里,用厚实的大衣把自己缠着一堆绷带的身体裹起来,然后坐上东戈登传给他的轮椅,享受这美好的夜晚,光是想想他便觉得自己有些惨。
不过也不算惨,至少眼睛还是挺舒适的。彩灯布置在整个游乐园里,喧闹的人群与绝妙的音乐都在欢呼着庆祝这一来源都被人以往的节日,程雏刚进了这便异常兴奋,拽着东缪音的手便到处乱跑,东戈登推脱腿伤没来,不过就算他来只怕也要被江桥赶回去以免他煞风景,三浦新一似乎对这种节日很不擅长,加上来自三浦家元老的压力,焦头烂额的他只能把这推掉,江桥自然能理解他这行为,他也不希望在这种节日里看到一个满脸忧郁的家伙倒胃口。
萧卓世见那穿着得十分可爱的东缪音与程雏在喧闹中跑去,叹了口气,虽说没什么针对的意思,但江桥听来总觉得像是自己坏了他好事一样,不过就算不是因为要给自己推轮椅,这家伙也没有在程雏面前乱来的胆子吧,这样一想,江桥便敢理直气壮的无视对方的怨念了。
萧卓世怕是什么计划被扰乱,心头的焦灼都从小动作里显出来,时而跺地时而挠腮,直到可芙香来了他这焦虑才有些好转,不过却同轮椅上的江桥一同陷进了看呆了的境地。
可芙香似乎偏爱带蕾丝的饰品,这一身米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十分单薄,如同夏装,外头套了件加绒的白色毛衣,比江桥初见时细了不少的腿被透明度极高的白色裤袜衬得十分有魅力,不过要比起颜平帆来说还是差了点什么。
高跟的鞋子,右脚踝上的银色饰品,开襟披肩毛衣,这些都十分精细,但却不如她今日盘起的头发好看。
白色的绒毛发圈从颜色变化的地方束起,剩余的部分以十分可爱的方式盘绕,银色的如同簪子一般的发饰将头发固定,配上本就出众的面容,大小姐的气质合理的散发出来,就连胸前那个造型简单、如同盒子一般的圆形小饰也变得无比端庄,有着等价于千万生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