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又沉沦了下来,在他看来,这首诗的意境非常的悲切,是一个人经历了世间的大起大落,尝过了世间的人情冷暖,才会有这种怀才不遇,郁郁不得志的心境。
可是看杨萧的年纪,的确不像是有这种境遇的人,如果说杨萧只是有感而发,一时想到了这些句子,也说得通,但却略微有些勉强。
不过即便如此,这杨萧也是成功引起了褚遂良的兴趣,一时间他都有冲动想将杨萧那已经被压在了最后的卷子抽出来好好看看。
可那样难免会引起别人的议论,以为自己有意偏袒杨萧,所有就先忍住了,反正判卷的是自己,早看晚看都一样。
……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薛简文、简毅飞、李文昌和武元也是先后交出了卷子,然后四魁中的另外三魁围在一起讨论着卷中的题目。
武元看着众人笑了笑,然后问李文昌。
“文昌兄答得如何,以你清河第一才子的名号,估计这种题应该难不倒你吧。”
李文昌的脑袋垂的如泄气的皮球,目光涣散的看着湖面的花舟。
“哎,看来我与这上官沫算是无缘了,不瞒各位,这六题中,除了第五题抄诗文之外,剩下的五道题,我几乎都没答上来,不得不说,我的文采与褚遂良大人相比,简直就是凤羽与鸿毛一样,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武元一听不禁有些想发笑,要知道他其实也只答上来三道题,就是第三题“射”、第四题“御”和第五题“书”,可能是因为他自小学武的缘故吧,对兵书也是有些了解,所以这关于武行的两题,他都是研究了出来。
了剩下的三题,武员便一筹莫展了,至于那上官沫,他更是不敢去想,在她看来这次只要不输的太惨,他都可以接受。
所以当武元发现有李文昌垫背的时候,心中才会暗自发笑,不过他知道,他们这四魁中除去杨萧之外,文采最好的其实是简毅飞了。
于是便问简毅飞。
“毅飞兄呢?如何?”
简毅飞愁容满面,虽然自己已经尽力了,但还是无法正视自己,毕竟现在自己的敌人除了杨萧之外又来了一个薛简文。
这人简毅飞见过,只不过接触的并不是很多,但他知道,薛简文的名气很大,的确有些能耐。
这样一想,再结合自己的考核成绩,心中不免有些胆怯了。
“褚遂良大人这题出的的确刁钻,我只答上四题。”
武元与李文昌一听,顿时惊讶异常。
他们惊讶并不是因为简毅飞答得比他们多,而是简毅飞这贝州文采最好的才子,才答出了四题,由此可见,这褚遂良的六题究竟有多么变态。
简毅飞无奈的摊了摊手。
“没办法,这前五题虽然都是常规问题,但第一题提到的‘引礼入法’自汉代便是一个无法攻克的难题,以我们的智慧又如何能解开这几百年流传下来的难题。”
“至于那第六题……”
简毅飞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
“说实话,我根本就不知道该答什么。”
武元与李文昌一听,顿时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可就在这时,突然从旁边传来了一阵大笑声。
“亏这青阳还被誉为文人之乡,我看也不过如此,面对试题,几位居然连题意都理解不了,如此才学还戏称四魁,真是笑话。”
简毅飞三人闻言,顿时看向那人。
“是你,薛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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