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雪,连城的十二月总是冷的这么刺骨。夜已经深了,街道上看不见一个人影,空荡的让人越发感到哆嗦,
雪中,一把雪白色的油纸伞几乎淹没在白色的海洋之中。若不是雪白一片的伞面上还点缀着几朵娇艳的梅花,恐怕还真难在这漫天飞雪之下发现这把同样雪白的油纸伞。
伞下一个身影彳亍独行。仔细看来,却让人不由得一惊。
这分明是个男人,却长得比女人还要艳丽。乌黑的发,浅浅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红润的唇,白皙的肤。长长的黑发随意的披在雪白的颈脖后面,无处不在弥漫着一种娇艳的美。如果不是他身上这身男性化的服饰,恐怕有人都要忍不住惊呼一声“美女”了。
他走着,乌黑的头发被风吹起。在这雪中,他好似一朵遗世独立的天山雪莲,那样的安宁,那样的不忍亵渎。
可是,总有人容不得这完美的美景存在。在这幅绝美的画卷中,那蹲在墙角的身影就好像是一滴不小心滴下的墨水。一点污渍,将这个绝美的画面破坏的一干二净。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蹲在此处?家在何方?”他的声音也像女人那样的柔美,好听,
可她却是肮脏的,从她身上滴下来的雪水,甚至都是黑色的。
她抬起头,整张脸都泥泞不堪,一双眼睛也弥漫着浑浊的颜色,丝毫让人感觉不到生气。
她的声音很细,有气无力,“我是个被抛弃的弃儿,我没有名字……你可以叫我怪物。”
“怪物?”他皱眉,“哪有女孩子叫这个名字的。”
从她已经初具雏形的某些部位来看,可以看得出她是个女生,
她不言,又重新低下头。
他思索,随即说道:“可愿意随我回家,做我的一位贴身侍女?”
她猛然抬起头,眸中爆发出某种类似于被亵渎后愤怒的神色。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很快,那双难得闪亮一次的眸子又暗淡了下来。
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
风雪依旧,但一个人却变成了两个人。他的身后,多出了一个邋遢的背影。
张府,是连城首富张郊的家。当年他的妻子怀孕时,张郊希望是个龙凤胎,所以事先给他们取好了名字。老大哥哥叫张乐天,老二妹妹就叫张乐兮。
可是,天不遂人愿。龙凤胎变成了两个男孩,但张郊却认定了这两个名字不肯改动。所以,老大哥哥依旧是叫张乐天,而老二弟弟却被冠上了那个女孩的名字——张乐兮。
……
“乐兮还没回来吗?”张郊手中抱着一碗热茶,轻抿了一口,随意问道。
坐于下位的张乐天是一个粗壮的男子,他就是张乐天,“弟弟他交友甚多,这次聚会也没带侍女仆从去,也没人提醒时间,估计是玩的尽兴才会回来吧。”
张乐天和弟弟完全是两个类型的男人。
张郊放下杯子,眼睛一挑,看向门外。
“回来了。”
张乐天闻言也向门外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个背影。每一次看到,就算心中知道那是自己的弟弟,心中也会不觉赞美,“好美”。
张乐兮放下伞,带着背后的邋遢身影走进大厅,
“见过父亲大人。”
张乐兮朝着张乐天微笑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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