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蜜呢?”
秦婆子一抖,不敢看卿酒酒,只对卿明远说,“王爷,老奴确定,大小姐已经不是大小姐了…;…;”
“哼,”卿酒酒嗤笑,“死老婆子,老眼昏花也要有个先限度,我再问你一遍,蜜蜜在哪?”
秦婆子畏畏缩缩的道,“在…;…;在继王妃那…;…;”
此时,卿酒酒杀了秦婆子的心都有了!
“蜜蜜有个三长两短,我必让你碎尸万段!”卿酒酒丢下这句话,就要往禅雪院方向冲。
“拦住她!给本王绑了烧死!”卿明远忙不迭地后退,挥着袖子指挥。
护卫一拥而上,卿酒酒眸生杀意,她侧首躲开,劈手一夺,抢下一根棍棒,手腕翻转,用力横扫,当即逼迫开一大片护卫。
卿酒酒步步上前,怒目金刚的漆红面具,威仪狰狞。
“滚开!”她怒喝一声,人虽瘦小,可气势蜚然,竟有不可匹敌之感。
卿明远骇然,他扭头问秦婆子,“她武艺这般高强?”
秦婆子皱眉,“大小姐的武艺,都是一百影卫轮流教导的,高不高强老奴看不出来。”
卿明远眼珠子一转,“杀了她!就地杀了她,本王嫡长女根本就不会武艺,她是假的,她是邪祟!”
秦婆子大惊,她拉着卿明远袖子,“王爷…;…;”
卿明远甩开她,眉目扭曲怨毒,“不管她是真是假,她都要死!”
秦婆子心往下沉,她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怕是走了一条错路。
“大小姐,快逃,逃啊,王爷要杀你…;…;”秦婆子顾不得那么多,纷乱之下,她已经分不明真假。
卿酒酒咧嘴冷笑,嗤啦一声,手头棍棒从中断裂开来,她喘了口气,接近力竭。
“嘭”有棍子抽在她后背,她人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出去。
“啪”左侧又是一棍子,她微微偏头。
“咔咔”两声,漆红的金刚面具崩然四裂,露出她丑陋不堪的左脸来。
卿明远被骇地后退两步。
“嗖嗖嗖”无数的棍子落下来,卿酒酒也不躲,她咬牙悉数受了,好似束手就擒。
眼见人被押在地上动弹不得,卿明远哈哈大笑。
他阔步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卿酒酒,心头郁气舒缓,一时无比得意。
卿酒酒张嘴,喉头一甜,吐出口血来,她仰头望着卿明远,无悲无喜的问,“我是你亲生,为何父亲总想女儿去死呢?”
“为何?”卿明远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你要怪就怪秦氏那个贱人!”
卿酒酒执拗地看着他。
卿明远道,“秦氏不知廉耻,罔顾人伦,做下天理不容之事,本王给你们留了十二年好活,也算仁至义尽。”
所以,那就是迁怒罢了…;…;
卿酒酒又转头看了秦婆子一眼,冷冷道,“如今,你满意了?”
秦婆子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大小姐,老奴对不起你,对不起你,老奴不该鬼迷心窍怀疑大小姐…;…;”
卿酒酒冷然的说,“你以为,我死了,你和蜜蜜又能苟活多久?”
秦婆子悲从中来,她跪着爬向卿明远,抓他袍子哀求道,“王爷,您放过大小姐吧,她和二小姐都是无辜的,当年的事,两位小姐根本不知道啊…;…;”
卿明远抬起一脚将秦婆子踹开,恶狠狠的道,“你们在边南不回来则罢,兴许本王能饶你们一命,可你们回来了,就是自寻死路!”
卿酒酒挑眼看他,“虚伪的恶心!你都让人杀了我的一百影卫,也没打算放过我和蜜蜜,还如此惺惺作态干甚?”
卿明远微愣,“本王何时让人杀你们?”
卿酒酒脸上带起古怪浅笑,“人都死了,你还是下去问他们的好!”
话音未落,她人滑溜如泥鳅,硬是从棍棒缝隙中滑了出来,电光火石间,她顺手抢了条绳索,手一抬,那绳索就套在卿明远脖子上。
五指使力一拉,绳索收紧,差点没勒死卿明远。
“都别过来!”卿酒酒拽着绳索冷喝一声,她转头对面目涨红的卿明远道,“胆敢有一个人异动,我就率先弄死你,弑杀生父的名声,我也不在乎!”
卿明远心头发寒,他接连挥手,让人不准靠近。
卿酒酒遂拉着绳索,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带着卿明远,急忙往禅雪院去。
“大小姐…;…;”秦婆子跟上来,一脸惭色。
卿酒酒没空理她,她小跑起来,卿明远速度跟不上,被拉拽到地上拖着,惨叫连连。
“哐啷”卿酒酒踹开苏氏的厢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