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宿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头疼欲裂,胃里各种不舒服。
记得昨天,是从还未过午,一直喝到了晚上?
都说了些什么来着?
陆准坐在床边叹了口气,无奈地发现,不过是昨天的事情而已,醉酒过后,自己却居然记不清了。
邵开河扣门入内,手中端着一杯茶。
“三爷,您要的斗笠,早上茶摊的刘四去帮您买回来了。”邵开河说着,将手中的茶递了过去。
“斗笠?”陆准回忆了一下,算是想起了斗笠的事情。他没有接茶,起身去水盆边擦了把脸,缓了缓昨晚的酒劲儿。把布巾随手扔进水盆里,转回身来对邵开河问道:“刘四整天就守着他的小茶摊,于前所而言,倒是个生面孔……证据呢?搞到了吗?”
“证据在这!”邵开河连忙放下茶杯,手向怀中去,将一张折好的纸掏了出来,“刘四说他买是买了,却怕受骗,要那摊主写个证明给他。那摊主往日骗的达官贵人多了,从未出过事,又见刘四字都不识,许是没什么警惕。这不,这是他亲笔写下的收据,您过目。”
“得嘞,有热闹了。”陆准只扫了一眼,边笑着吩咐道,“去,给我取常服来,我要去前所,会会那两位大人。顺便,把刘四带上。”
※※※
明制,凡常朝视事穿常服。带乌纱帽,着团领衫,腰间束带。
陆准此时是正四品的孝陵卫指挥佥事,一身绯袍,自领至裔,去地5寸,袖长过手7寸,胸前背后绘着代表武职四品的豹子。
这幅打扮,再加上骑着马,招摇过市。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因此,当他带着人来到前千户所门口的时候,邓博远、黎鸿禧两人早已带人在此处等候多时了。
虽然还不知道陆准会如何出牌,但早早的放低姿态,先试探试探,这才能抓住先手。
但陆准的态度却一改往日,丝毫没有跟他们寒暄的意思。二人上前几番想要搭话,却都被陆准无视。甚至跟在陆准身后的邵开河,还对他们二人做出了一定的阻拦姿态。
陆准面沉如水,摆出一副不好商量的样子,径自进了大堂,坐在案后。
邓博远、黎鸿禧由身后而来,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解。但事已至此,除了见招拆招之外,他们二人怕是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想了。
陆准坐下后,手中一刻不停的轻轻转着掌心的翡翠金蟾,眼神扫过堂下的众人。待下面的人整整齐齐的在面前站好,且彻底安静下来,静得几乎是落针可闻的时候,他方才摆了摆手,开口道:“两边站吧!邓大人,黎大人,请坐。”
陆准今日可不是只带了邵开河一个人,更不是只多带了个刘四而已。他足足带了十几个人,每一个都目露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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