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进城,在市集上亲自转了几圈,又派人去了临县,理所当然的没能找到陆准指定的那本书。派人打听再三,就连沈德符这个人也没有听说过。无奈之下,只好如实禀报给陆准。
陆准对此倒是看得开,由古至今,闲云野鹤的高人多了,在野著作就更是多,孙桥来历那么神秘兮兮的,兴许是什么世外高人的传人,读过几本世俗没有的书也是正常。只是不知道,哪个世外高人能教出这样半吊子的人才来?
实际上,万历野获编,成书于万历三十五年,记述事件起于明初,止于万历末,明代笔记之中堪称上乘的著作。后世人等研究明史,几乎必读此书。
只不过距今足有四十余年,算起来到成书的时候,陆准也有六十多岁了,不太可能有闲情逸致还记得这本书。
更何况,现在有另一件事缠在陆准眼前,陆准当然没心思去纠结一本找不到的破书。又不是藏宝图,哪来的那么重要了?
※※※
“我去说?!”俞恒年的反应在陆准的意料之内,十分的冲动,十分的夸张,十分的……不像一个千户,无关正副。
陆准看着大案对面从椅子上跳起来张牙舞爪的俞恒年,轻轻皱起了眉头,“不是你说,难道是我去说吗?你是千户我是千户?我说像什么话?”
“可事情是你提出来的!”俞恒年不依不饶。
陆准告诫自己,看在俞恒庆的面子上不要和这间歇性精神紊乱的家伙一般见识。深吸口气,平复下即将和对方一样冲动的心情,陆准尽量心平气和的讲道理,“事情是你弟弟提出来的,你总不会叫他去说吧?一官半职都没有,凭什么啊?”
俞恒年对此显然耿耿于怀,在陆准说出这句话之后,他立即跟上了一句,“一官半职都没有,凭什么去查左千户所的账?”
陆准被他噎了一下,火气蹭蹭往上冒。一双凌厉的眼睛微微眯起,冷冰冰地气势散开,让俞恒年有些接不住,但依旧兀自梗着脖子挺直了腰杆不肯轻易对陆准服软。
陆准嘴角抖了抖,一巴掌猛地拍在大案上,蹭的站起身来。话还没来得及开口,书房的门却突然被撞开了。
“三……三爷……”当值的是邵化海,但幕后主使肯定是邵开河。
陆准明知他是给俞恒年解围才如此冒冒失失,懒得理他,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
邵化海期期艾艾的回答道:“是……俞……俞……俞恒庆来了……”
“来了就来了,让他等着!冒冒失失的干什么?”陆准喝了一句,坐回椅子,半晌,皱着眉头摆手道,“带他下去吧,让他们兄弟两个说,聊出结果再来告诉我。”
“是,三爷。”邵化海拉着不服气的俞恒年退出屋子,关紧房门。
屋内,陆准扶额靠在椅子上,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似乎一瞬间内都被抽走了。他越来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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