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堆人举着火把气势汹汹的朝听兰院走。
十八娘垂了垂眸,暗骂一声贱人。
这李谦之虽然秉性一般,但是到底是世家子弟,还是探花郎,前程不会太差。武归又何必这样兴师动众的让琴娘嫁给他?这不符合她的做派,要不李谦之有他们不知道的烂事,要不武归就是另有它谋。
只是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十八娘一手提起沈耀,用脚轻轻一点,一个夜鹰飞扑,竟然凭空飞出了数十米的距离,落入了听兰院中。沈耀看着她,满是诧异之色,十八娘这一手,便是当年的鲁萍也做不到,非常人所能。
说起来,她一个小娘,在范阳老宅里,到底是谁教了她这么高深的功夫?此刻却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果然那大树暗处,沈琴正仰着头与李谦之说话。
沈耀一看,气得个倒仰,这年头,总有那么些良心狗肺的东西,觊觎他的妹妹。
他二话不说,冲上前去,对着李谦之的脸就是一拳,沈琴看着沈耀和十八,捂住嘴,眼泪着急的往下掉,简直就是一团乱。
十八娘低声说道:“大兄,现在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武归就要带人过来了。”
她这话一出,李谦之和沈琴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十八娘松了一口气,看情形,李谦之并不知道武归的所作所为。
正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砸门的声音,“开门,快开门,有贼闯进院子里了,别污了小娘的清白。”
十八娘一听,简直气得七窍生烟,这武归抓到机会就往沈琴头上泼脏水。
她伸出手去,只一掌就把李谦之给劈晕了。沈琴吃惊的看着她,“十八,你这是做什么?”
十八娘只对着沈耀说道,“哥哥把他嘴堵了,吊在房梁上。我去开门,姐姐准备些点心,摆好棋盘,就说我们几兄妹在下棋。”
说完却听到进门准备棋盘的沈琴一声尖叫,院子外的拍门声越来越响了:“小娘,是不是有贼人?”
十八娘抢先一步进去一看,只见沈琴的床上,赫然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那男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下流胚子,武归这是要至沈琴于死地啊!
他们压根儿就不是想让琴娘嫁给李谦之,而是想要先毁了她的心,再毁了她的人!
若是十八娘兄妹不在,沈琴情急之下,一定会先让李谦之在树丛里藏起来,或者干脆翻墙逃走,然后自己去开门,不会进房间看自己的床上有什么。
十八娘一不做二不休,将那男子也劈晕了,往他们嘴里塞了个入口即化的药丸,与李谦之捆在一起,用绳子挂着扔进了水井里。
做完,就大声说道:“大胆刁奴,还有没有规矩了,在小娘的院子门口,也容你吵吵吗?”
接着走到大门口,打开了院门,她冷冷的环顾了下众人的脸,看得他们打了一个寒战。
方才嘲讽的笑道:“哎呀,这不是武姨娘身边的管事麽麽吗,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入了黑羽卫,做起了那抄家的勾当了。”
那婆子没想到开门会看到十八娘,也是慌了,“小娘说笑了,实在是这府里头进了贼,我怕扰了小娘,就陪着夫人一起抓贼呢。”
她说着探出头去,东张西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