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威力可见一斑。
“老匹夫居然死了!”
年轻神灵一直关注着,原以为布下三杀剑阵的陈策能绞杀陈无邪和蛮牛,结果反倒是陈策遭了毒手。
“哼,三十六计走为上!”年轻神灵不愿死磕,化作一道赤芒逃遁。
“哪儿走!”
晴空一声霹雳,天空出现一只红色手掌,兜头盖下,将赤芒笼罩,逼得年轻神灵现身。
“张贵,你想做什么?”年轻神灵厉喝。
“想借叛军攻城,将我铲除,你们父子好手段,真当我张贵是好欺负的?”
张贵现身,和年轻神灵战在一处,神力碰撞,相互抵消,气浪滚滚,蛮牛和虎兽,也加入战团,围攻年轻神灵,此消彼长之下,年轻神灵难敌,被一巴掌拍得溃散。
“好,好得很,张贵,你就等死吧!”年轻神灵恶毒的咒骂,消散于半空。
与此同时,一座恢弘城池里,高耸的神殿内,神像前光芒汇聚,逐渐凝成年轻神灵新的神躯。
随着神躯凝聚,神殿内浓郁的神力,变得稀薄,那是他四百多年才凝练的力量,消耗了大半。
“可恶,可恶,张贵,我要你不得好死,要把你拘禁在毒火山,日夜煎熬,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虽说信仰不灭,神灵不死,但浪费那么多的神力,对他来说是难以忍受的。
何况对方还是抢夺了本该属于他的位置的张贵,别看他是正七品神,但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神职,哪儿像城隍,位高权重,要想往上走,城隍神职是最容易升迁的。
咒骂一阵,他出了神殿,繁华的大月王都,气运汇聚成云海,隐约可见一头金色神龙,盘旋于云海之中,散发煌煌浩荡的威势。
宫阁殿宇重重,香火冉冉,百姓祭拜,摩肩接憧,这儿是将军庙,论宏伟雄壮,不差于王朝皇宫。
由值守殿差通禀后,他进神殿见到端坐桌案后,拿着本书的镇狱将军罗清。
“父亲!”他恭敬行礼。
罗清翻了一页书,头也不抬,道:“事儿办砸了?”
“那张贵目中无人,狂妄嚣张……”
“够了!”罗清把书扔在案上,浓眉皱在一起,道:“我是让你去杀陈景元,不是找张贵的麻烦。”
“可是,我按父亲说的做了,张贵非要仙山敕令,我拿不出来,就把我赶出神域,还说镇狱将军算什么东西……”他委屈道。
罗清哼一声,语气缓和,道:“算了,不怪你,我刚刚才得知,当年点化张贵,将他引上神道的,就是那个人。”
“那个人?”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罗清咬牙切齿,冷冷吐出三个字:“陈北丘!”
激战过后,烈日炎炎,山林寂静。
城隍和鬼差们扑灭大火,破了冰河,清扫战场。
陈无邪掌心按在陈策眉心,趁他灵魂没有溃散,施展《摄魂夺魄》的秘术。
混沌而杂乱的信息,涌入识海,还有各种念头,陈无邪诵念《镇魂歌诀》,将无用的一一毁灭,整理后,陈策破碎的记忆,一幕幕回放重现。
许久,陈无邪睁开眼,张贵和众鬼差守护一旁,见他醒来,张贵上前问讯。
陈无邪心有疑惑,若说投资,张贵下的本也太大了,得罪罗清不说,还助他杀仙山长老,完全是一条道走到黑啊!
他诚挚道:“多谢城隍相助!”
“哎,无妨,仙使还是想想怎么向仙山解释。”张贵道。
他指的是陈策之死,那些想对陈无邪下手的人们,正愁没借口,宋清远事件,历历在目,现在死的可是一位长老,不是寻常弟子。
“哈哈,杀了就杀了!”陈无邪不以为意,看了眼张贵,道:“倒是城隍,得罪了罗清父子,就怕……”
“罗威早想取我而代之,为何我还安然无恙?”
张贵抬起头:“我们头顶的天空,有一座山,只要那座山在,罗清就不敢造次。神道有神道的规矩,不管仙山派系,还是非仙山派系,一旦过了线,结局会很惨。”
他说的话带着一定的深意:“罗清,过了线!”
他们回到城隍庙不久,一股煌煌浩荡的气势,席卷天空,铺天盖地的压来,骇得城中百姓纷纷匍匐在地,以示尊敬。
金色的光芒,由城隍庙散发出,好像张开的雨伞,将城池笼罩,抵挡住磅礴气势。
更为璀璨的金芒,从天而落,唏律律的马嘶声中,一架金色战车,从天际飞驰而至,拉车的是八匹白色天马,脚踩祥云,战车上站着罗清,身披金甲,手握金枪,头戴金盔,威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