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地上挥手蹬腿,骂了许久,各种脏话来回吵了几回。
结果呢,人家颜小七根本不理会,随你怎么骂,她做她的。
“这颜家怎么教女儿的啊,这么不孝顺!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颜家怎么教女儿的,是您这样的人体会不了的,至于您一定要认为我不孝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因为我学不来像您这样撒泼打滚丑态尽显,学不来自己当家时还向儿媳妇索要饭钱,学不来算计儿媳妇的见而礼和嫁妆,也学不来一天没事找事,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宁,更学不来苛扣家人吃食,整得儿媳妇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最学不来的就是家里有点好了就得意忘形,乖张横行,败了家族名声!”
“这庄庄件件媳妇我都是学不来的,所以对不起啊,您还继续说我不孝吧!最好出去说道说道,让大伙都知道什么叫做您说的‘不孝’!,敬爱的婆婆大人,您看成不?”
“你!你!”凌郭氏听得满脸涨红:“哎呦喂,老娘不活了,老娘不活了!”
“哦?您想怎么个死法,抹脖子有刀么?上吊有绳子么?喝药有药么?只要您吩咐一声,我们当晚辈的不得不为您准备呀!不然您又会说我不听您话,不孝呢!如果要跳河的话,出门左右拐弯都行,您随意挑选,不管哪样,只要你是真心的都能如愿,但是你在这里喊破喉咙不行动是成不了的!这样也伤身呀!婆婆喂!”颜小七玩着自己的手指,一脸冷漠的建议,就像是死一条鱼一只鸡那么简单。
“不过,这人纳,做了恶事的到了阴间是要受审判的,灵魂是要受到惩罚的,就拿这随意骂人,辱人名声来说吧,这是犯了口舌之罪,得受扒舌之刑,就是把您的舌头给活生生扒下来,然后当着你面放油锅里煎,直到煎化了什么都没有了,神使又让你长出舌头来,然后再扒再煎、再煎再扒……”
“周而复始,直到您没有了想再做人的意念之后,将您打入畜生道,而还是那种逢年必杀的低等畜生,最终还是得挨刀呀,哪怕那时只有头发丝那么点灵智,也能感觉到死期到了,刀前直叫唤呀!”
“……”凌郭氏被吓到了,之前是哭得浑身颤抖,现在是给吓得身子真抖。
这里的人本就信鬼神之论,凌郭氏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好…好你…你个颜氏,你想我死,我还就不死了!”
颜小七见凌郭氏快速的爬起来,跑得飞快,好笑的摇了摇头,双眼朝着凌郭氏的背影大声喊道:“婆婆说啥话呢!儿媳真心的希望你能活百岁千岁呢!您老跑慢点,小心摔着,儿媳我可是会心疼的!”
“嘭!”凌郭氏听到儿媳妇那话,更快了,进屋时被门槛绊了脚,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好在不严重,爬起来关上门,拖鞋上床,打算睡一觉来平息心中的害怕,活脱脱的又胆小又爱惹事的主。
这世上最威胁不了人的,就是动不动拿自个的命来做筏子,颜小七觉得这样的人是最蠢的,一个人要是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不存在了,给他人带来的伤害和困难有几个呢,除非是最要紧的人。
这婆媳天生就是敌对的,你还拿死来胁迫人,要是歹毒的,巴不得你早死呢,这媳妇熬成婆,是俗话,含着深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