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希望她不要再闹了,家里上下对她老人家都失了耐心,因为娘子小乔氏的原故,他不想站队,家里人也将他归为祖母那一队,这娘亲,祖母,都是他的长辈亲,夹在中间不好受。
尤其是娘亲,这是他的亲娘啊,有时候她看他却多了一丝防备,亲生母子,哪怕只是一点,他也能感觉得到,每每他的心如刀搅疼痛。
儿子的婚姻成了长辈打擂的牺牲品,这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此刻,梅三郎倒羡慕起凌家有几对自己看对眼的夫妻了,做事再怎么累,家里再怎么闹,夫妻之间的心是贴着心的。
比如他的二哥也是如此,二哥在家里受了气,还有二嫂可以抚慰,夫妻两关了门,一派合乐融融,柔情蜜意。
他呢,在娘亲祖母两头受了气,回到家里还要被娘子埋怨亲疏不分,还对他使小性子,吵闹,唉!谁说他是梅家最受宠的?最受气的还差不多。
“天啦!你们一个个的想要逼死我是不是?我不活了,不活了!”
“你倒是死啊。”声音飘渺,极致的冰冷,仿佛堂屋里骤然到了冬日,除说话之人,其他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徐若兰,我就知道你想我死!你这是不孝,该沉塘!”
“是,你死了,我作陪,一命抵一命,我这么年轻,陪了你,你还是赚了。”徐若兰眼神如地狱一般阴寒,没有顶点温度,看向老梅乔氏如同一个死物,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嗝!一个个的不孝啊,老娘要去族里,找族长做主。”又是的这样的眼神,那凌家长子抽打墨家人就是这样,小徐氏不是作假,梅老太太瞳孔紧缩,起身便往外冲,小脚绊倒门槛,摔出了门外,爬起来继续,好不滑稽。
梅家今日一场哄笑收场。
………
午时过后没多久,凌兆辰带着小妹一起踏进凌家。
“怎么一直不回家,家中之事你管不管了?”凌大力淡淡地扫了长子小女一眼,垂下眼皮。
“我不在时由二弟做主,二弟,以后我可能经常不在家,家里的作坊和工地都由你全全负责。”
“是,我晓得了。”凌兆祥瞥了一眼老爹,然后自信的应道,双眸里闪着自信,有着极强的进取之心。
男人一改以往的木纳无神,一身细棉布衣裳,轮廓与凌兆辰相似,俊美帅气,有着体味了人情冷暖之后的通透。
“颜氏呢,她怎么没回来,一个妇人家家的,在外面像会么样子!哪有她那样做儿媳妇?”凌大力坐于主位,不悦地看着长子。
“还不是您老选的好亲家,那宋吴氏的长媳使棒子,所以现在还守着那病人呢。”
“那产妇怎么样了?”凌郭氏急忙问道,要不是家里走不开,她定跑去镇上撕了宋贾氏,真当她郭氏只是在村里横么,那贱人平时讨了凌娟那么多的东西,居然恩将仇报。
“生了,一对龙凤胎,母子均安。”那女娃他还抱了一会,软软的一团,感觉真是好。
“这就好!这就好!还是龙凤胎,大吉大利,能救下她们母子,我们凌家也算做了一回善事。”自老二回来说了这事,凌郭氏便提着心,此刻算是放回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