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之人较量过,如今我观你刀势劲力其强果是天下无双,但武之一道,又怎么能一味取勇?”
夏侯婉一声长啸,刀取中宫疾砍,这一刀她蓄势已久,乃是她的孤注一掷的全力一击。
老者见她来势凶猛,回剑想要与之剑身平交,哪知夏侯婉手腕微转,“嚓”地一声,铁剑已被宝刀砍为两断。刀锋毫无任何阻挡,直直向着老者当头劈下。
林落凡站在一旁大声喝道:“小心!”
老者不退反进,向前跨出一大步,待到刀锋落下,他拿着剑诀的食中二指,已然夹住血月弯刀的刀身,右手向上一扬,那半柄断剑被他高高抛起,只听得他大喝一声道:“看剑!”
夏侯婉不由地抬头看向那半空中的断剑,岂知老者弃剑为掌,一掌拍向夏侯婉的肩头,轻声喝道:“快些撒手!”声音之中,竟还伴随着两声轻咳之音。
夏侯婉这才发觉原来老者使诈,她右手运力回夺,血月弯刀被对方两根手指夹住了,犹如铁铸,竟是不动分毫,当此情景之下,她只得撒手弃刀,向后跃开。然而夏侯婉并非凡人,她才一退开,便又挥拳直捣老者胸膛。
老者见夏侯婉不依不饶,大喝一声,将宝刀扔在脚下,左臂一探,按在了夏侯婉的肘关节,夏侯婉左臂微弯,老者顺势一挤一带,夏侯婉便失了平衡,踉跄两步向前这才止住了势力,尚未跌倒。
老者右手反拿将她右臂扣在后背,左手握住了夏侯婉手腕,只须向上微抬,夏侯婉便是痛彻入骨,一排汗水挂在眉额之间。
此时夏侯婉半躬着身子,被老者拿住,根本起不得身,但她自幼修习明教的功法,身体力道自然也大,但这时竟似施不出半点力道来。
老者哈哈笑道:“怎样?女娃娃,你是服也不服!?”
夏侯婉怒道:“你个糟老头子,方才还说自己不会修行,怎么修得我明教的功法?说话不算话,当真是老不羞了,姑娘我打死也不是服!”
老者急咳了两声道:“我的确未修习什么魔教功法,你偏若不信!我也别无它法,再若不服,我只须微一加力,你这条手臂怕已废了,你若还不肯认输,看老夫如何整治你这两个小娃娃!”
林落凡眼见夏侯婉太过执坳,生怕她一语激得老者下了黑手,当下嘿嘿笑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便即跪倒在地。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已经赢了,我也愿意拜你为师,只要你放过那小丫头即可。
老者眼珠一转,随即松手,看着跪在地上的林落凡道:“你这娃娃倒真是转变的极快,如此心性,好似不适合修行,但却适合耍些阴谋诡计!”
林落凡见老者放过婉妹,哈哈道:“老头说得不错,我本来就是耍得阴谋诡计,如今你既已经放过了我的婉妹,咱们后悔无期,byebye了您……”说完话,他猛得牵了夏侯婉的手,撒丫子向门外跑去。
老者岂会料到这林落凡如此的泼皮无赖,简直就是毫不要脸!
最可恨的是对方左一句老头,右一句老头的唤个不停,一时急怒攻心,“砰”地一声,晕厥倒地……
林落凡心想:莫不是老头使诈,诓了自己!?
过得一时片刻,眼见老者依旧毫无动静,挪步上前探了老者鼻息,再切了老者腕脉,发觉老者脉相紊乱,似走火入魔。
林落凡知他只是急症,赶忙掐了老者人中,老者这才悠悠醒转过来。
林落凡心想:这到底是谁胜了?嘴上却道:“老头儿,你莫不是看我心善,想要讹我吧?”
金面老者,一听林落凡此话,登时双眼一闭,再次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