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带着犬封的军队进入废墟般的任城,以应对三个月后与陆压的那场决战。
一切都如他计划中的那样,玄冥当家人的地位被保住了,翼王顺理成章在犬封强化了王的威严。他带着犬封的大将军周饶,和犬封五千名守城将士离开了这座城市,浩浩荡荡向任城走去。
此时的任城,满地尸骨才刚被收拾停当,被载往灵山的翼族百姓们还未回归。
除了翼后、尚付、少康和三青等三位神将,以及梵宫内的近侍和奴才们,这座城市已近乎一座空城。
整个世界都是一片沉默,沉默得可怕。
尚付站在任城的生门前,望着城门楼上孤零零挂在上面,纹丝不动的旗子,脸上是一阵酸楚的苦笑。
“舅舅。”少康已不知何时蹒跚地来到他的身后。
尚付闭眼,应了一声。
“你的伤好些了吗?”他并没有转头看少康,只是低头沉思,缓缓问道。
“好些了,胸口还有些疼。”少康的声音很虚弱,“不过少昊的神魂似乎受到了很严重的创伤,在我体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苏醒的迹象了。”
“谢谢你,少康......”
尚付还想再说什么,少康已经打断了他:“舅舅,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陆压的决战日期迫在眉睫,而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尚付叹息一声:“陆压是冲着什么目的救了鸾鸟,他究竟图的是什么,我们至今仍然不知道。他功力深厚,不光是我,就连大明王、准提和接引两位佛祖也许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怎么办?”少康已是一脸焦急的模样,“翼王不是去犬封了么,应该能调兵回来。”
尚付低着声音,冷冷地说:“那又如何?你也听玄冥讲过陆压隐居在犬封城内之事,大家真能确定玄冥跟陆压没有半点瓜葛?况且,那犬封城老祖之死的迷局还没解开,玄冥真的就可以那么干干净净的么?”
少康望着尚付,忽然发现自己的这位舅舅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变得更加深沉,对各种问题的思考更加周密,城府也更深了。
他和尚付都陷入了沉默。
尚付微微一笑,那笑容看上去有些冰凉:“少康,就算是我们的法力能抵挡陆压,就凭任城如今的城防,似乎也是易攻难守的局势。”
少康沉吟了一下,问道:“所以,我们需要军队?”
“是啊。”尚付苦笑着,“翼族其他六个城池并无驻军,唯一有驻军的狮驼城因为是鸾鸟的分析,如今已是尸横片野腐臭不堪的炼狱。”
少康也是一声叹息,他明白尚付的苦恼。翼王虽然去了犬封,就算能调动犬封的兵马来到任城,但谁也不知道犬封的人是否真的与翼族一条心。倘若犬封真有人与陆压存在关联,那么翼王调兵的举动,无异于饮鸩止渴。
少康深深明白这一点,现在任城的首要问题是需要先解决城防兵力,其次才是研究对敌之策。就在他万分苦恼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或许能帮助任城拜托如今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