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的禽兽已经离去,顾玲儿犹如一堆棉花似的瘫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狼藉陷入了沉思。
这里是哪里?这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这里的人又是一些什么样的人?他们是农民?不是都说农民善良可欺?为何她看到的是这些“善良可欺”的农民怎么欺负起了比他们更不堪的人?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善良可欺”?难道这里没有王法?难道这里的人可以无法无天为所欲为?难道……
顾玲儿觉得自己该清醒一下了,她该静下心来好好的想一想。自己不就是想要让自己那个不堪的家稍微能够好过一点,自己到底有什么错?难道是因为……
“玲儿啊,大伯都跟你说了,你为什么不听啊?”
一句熟悉柔和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顾玲儿的思绪,顾玲儿慢慢地地抬头,突然看到了一张慈祥又无奈的一张脸,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地问道:“李大伯!您说这是为什么啊?”说话间,顾玲儿眸中的泪水如崩了盘的珠子似的哗啦哗啦的淌落了下来。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乃女子之身!”李大伯轻叹一声,拍了拍顾玲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孩子!别跟天争!别跟命争!快回家去吧!”
“别跟天争?别跟命争?呵呵~”看着李大伯的背影,顾玲儿苦笑一声,“难道我错了吗?到底还是男尊女卑的古代啊!”
回到了家里,看到娘亲房中的灯还亮着,顾玲儿有些疑惑,若是平时的这个时辰母亲早就跟周公约会去了,她一向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难道娘亲今日不困,还是有什么心事?
顾玲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来到了娘亲的房间。此刻,爹爹已经打起了呼噜,小瑾也进入了梦乡。
周玉芬不睡觉并不是因为她不困,也不是因为她有心事,而是刚刚村子里有人跑过来告诉她女儿的摊位被砸了,她的腿脚多有不便不能出去,只能坐在屋子里等着女儿回来。
“玲儿,你没事吧?”顾玲儿刚一进屋,周玉芬便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
顾玲儿一愣,精致的小脸上泛着一丝疑惑,皱着眉头问道:“娘亲,您知道了?”
周玉芬点了点头!顾玲儿眼中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委屈的走到了娘亲身边,一把抱住了娘亲。仿佛这一刻,只有娘亲的怀抱才能给她一点点的安慰。孰不知,娘亲接下来的话倒是惊到了顾玲儿。
“砸了就砸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周玉芬的脸上扬起了一抹云淡风轻的微笑,她根本不知道,这个门诊对于顾玲儿来说意味着什么。
顾玲儿一把从周玉芬的怀里钻了出来,满脸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娘亲。她以为娘亲会说玲儿别担心,咱们去找官府讨一个公道!或者她会安慰自己说玲儿咱们再重新开一个门诊摊子!但是,顾玲儿做梦都没有想到娘亲会是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而且还对她说“砸了就砸了!”
霎时间,顾玲儿的眸子泛着一种不可置信的光芒,看着周玉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