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们真的走,也不能让他们如此嚣张。”
二人正在卿卿我我,鹂儿闯了进来,回禀道:“曹老爷驾到,估计也是跟着太太一起赶咱们来了。”
“既然你叔父也到了,咱们再躲着不见,也太让他们小瞧了。”英琦焕发了一名亲王格格的傲气,昂首挺胸出了房门。
仍在对鹂儿出言不逊的李氏,看到身旁所有的人,包括刚刚来到的曹頫一起跪了下去,瞬间吓得一愣,只听曹霑怒喝道:“李氏夫人,格格在此,你还要当着面辱骂她吗?”
当李氏眨巴眨巴双眼,看清门槛外站立之人真的是英琦格格时,整个身子往旁边一栽歪,倒了下去,幸亏旁边是那棵桂树,才没有摔得头破血出。当然李氏也顾不上这些了,顺势扑爬在地,以头撞地:“奴婢是吃屎长大的,求格格饶命......”
曹頫虽然来得晚,李氏最后的污言秽语却听了个满耳,见老婆闯了如此弥天大祸,也吓得汗珠顺着两腮滚滚而下,但当他看到英琦身边的曹霑,满脸幸灾乐祸的神情,好像明白了什么,趴到地上给英琦叩了两个头后,拨楞着枣核脑袋说:“罪臣愚妇李氏冒犯格格,罪不容诛,但臣敢保证,此事一定是曹霑在幕后挑拨,才造成的误会,求格格明察。”
曹頫果然老奸巨猾,一眼便看穿了此中把戏。曹霑刚要分辩,英琦抢着冷笑道:“曹公子一直都跟本格格待在房中,曹大人既说他是幕后主使,何如说幕后主使就是本格格。”
英琦所说是不争事实,曹頫实在辩无可辩,只得叩头告求:“李氏冒犯格格,实在是无心之过,求格格从轻发落。”
除了晴雯,嫣儿是最早出门的,也是最早被李氏指着鼻子辱骂的人,恨不得英琦现在就发话把李氏宰了。向曹頫冷笑道:“无心之过?曹老爷说得倒轻巧,李夫人刚开始叫骂时,我已经阻止她,格格在屋内,让她不要再骂,她却说要骂的就是格格,这难道也是无心之过吗?”
事情发展到此种地步,不受点罪是过不去这道坎了。曹頫欺负英琦年轻没经世事,在她面前主动自责,也许能博得她的同情,大事化小。
曹頫爬起身,从地上抄起拐杖,照准李氏一下又一下:“打死你这个祸害精,打死你这个祸害精......”
曹霑看得真切,曹頫拐杖抡得高,下手却很轻。赶紧跑过去跟李氏并肩跪了下去,向英琦哀求:“婶母大人一介女流之辈,叔父的拐杖是枣木棍,这样打下去,婶母大人还有命吗,求格格让婶母大人自己责罚自己吧。”
曹頫夫妇整日虐待曹霑,曹霑却能以德报怨,英琦不禁长叹一声道:“看在曹公子孝心一片,李氏就自扇五十下耳光吧。”
拐杖打在身上不疼,当着众多家丁仆妇的面自扇耳光,却是丢尽颜面的事,李氏虽然一百二十个不情愿,也只得抡起手掌照准自己的银盆大脸,一下下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