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不由微微颤抖起来,“我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才会向你隐瞒的,可如今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们夫妻之间便最后坦诚相待一次吧。留下来,等我,别让我在战场上为你们母子分心,好吗?”
张露倔强地说:“陈锋学长、范潇学姐,还有叶道格和华晶晶,他们都是成双成对的。我身份低微,高攀不起你们诺贝尔王族,我只求与你同年同月同日生死,这样都不可以吗?”
范浅强行咽下自己的眼泪,强硬地拒绝道:“不行。孩子就快出生了,让他陪着我们一起赴死,对他太不公平。留下吧,让他平安降临这个世界。有可能的话,告诉他,他爸爸是个英雄……”
时光总是那样短暂,李莎莎实在不忍心打断范浅和张露的依依惜别,所以直到临近七国排位赛的决赛的公告时间,她才一边轻抚着张露的肩膀,一边对范浅说:“我们该走了。”
“嗯。”范浅点点头,先亲吻了一下张露的额头,再松开拥抱张露的双臂,一边缓缓起身,一边环视着大厅中的十几个年轻人,皱着眉头问:“贝利亚学长不肯来吗?”
李莎莎满脸无奈地回答:“是啊,他说这是泽克斯帝国的事,与他无关。他还说,不管谁会成为这方土地的王,只要不打扰他睡觉,他就绝对不会掺和进来。”
“这么狂?”贤麓鲜少会这样怒气冲冲,“唇亡齿寒、巢毁卵破,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都不懂吗?”
听到他对贝利亚的指责,在座众人无一不是回想起了去年的入院大会,贝利亚召唤出来的那对恐怖到仿佛可以收割全世界的黑白无常。然后,他们纷纷陷入了沉思:没错,人家就是狂,可人家就是有狂妄的资本,不服又能怎样?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范浅有时间跟贝利亚死缠烂打、软磨硬泡,黑樱桃却绝对不会配合他们拖延时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句口号谁都会喊,但真到了“天下兴亡”的时候,人各有志,强求不来。
范浅率领的小队出发的早,提前到演武场占据了最有利的地形。由于不知道黑樱桃具体会从哪个方向发动进攻,范浅便把包括自己在内的十六人平均分布到了演武场的四面八方。每人手持三个锦盒,跟据范浅的指示,使用时直接打开盒盖,借使魔之力将整个盒子抛向敌阵,哪怕有八个苏泽同时从八个方向杀过来,十发上级魔晶一起爆炸的威力,也足以片刻拦截他们的脚步了。
在八个大方向中,苏家姐弟理所当然地坐在了七国国王的特等看台上,而范浅和李莎莎则坐在了帝都学院的阵营中,而且就坐在秦政院长的背后,随时准备出手阻止这个“黑樱桃的内应”在演武场中使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中,演武场周围的看客席便已人满为患。“变异巨龙”与新式魔法之间的首次正面交锋,光这么个噱头,就能让不少人乖乖掏钱买票了。可奇怪的是,眼看就是鸣放七门礼炮的时间了,VIP看台上的诺贝尔二十世和霍金国王却急得像两只热锅上的蚂蚁——他们一次次催促手下,手下也一次次回报,但两国龙骑军团长竟双双不知所踪!
事已至此,范浅也不怕秦政给楚然通风报信,于是他身体前倾,故意冷笑着问:“秦院长,我真的很好奇,你们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