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生,不过就是一次次的高朋满座,紧接着又是一次次的人走茶凉。
苏泽或将是左右泽克斯帝国未知命运的重要人物,但这世界要是没了他,太阳还是照常升起,大海也会依旧潮汐。熊猫城的公务挤压日久,猛犸城的生意也够忙活。想那大婚之日,苏府内外是何等的热闹?不过几天功夫,科黛家族的人都走了,韩家也像忘了韩雪这个女儿似的。而这重归平静的苏府,新婚的白纱都还没有摘下,就冷清得像是座灵堂一样。
当然,以上只是外人对于苏府的直观感受。
想也知道,要不是因为苏泽闭门不出、拒不见客,苏府也不至于变得像座冷宫。只是他们小两口……啊不,应该是小四口,他们那种忙里偷闲、闹中取静的惬意日子,外人绝对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十月二十九日,对于普罗大众,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
这天一早,苏泽就吩咐后厨做了几道清新别致的高档小食,还专门让贾管家去白银餐厅买了一瓶最好的酒。然后他告别李莎莎、孟小萌、韩雪三女,一个人来到了苏府前院那座突兀地笼罩着一座花坛的亭子里,对着白梦雪的墓碑,默默地吃着、喝着——他一言不发,但话都在心里。
女人在爱因斯坦王族之中毫无身份、地位、人权可言,苏泽知道白梦雪身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嫁到泽克斯帝国,让自己陪她过这记事以来第一个生日。人虽死,但承诺不变,只是陪死人过生日太过晦气,所以他就没拉着李莎莎她们一起来了。
从苏宅二楼的窗户里,刚好可以看到亭下苏泽落寞的身影。见他坐在花坛边缘,不悲不喜、不说不笑,一坐就是几小时,韩雪担心地自言自语:“他到底在干什么呀?”
李莎莎顺着韩雪的视线看了过去,然后回过头来,一边逗弄着球球和蛋蛋,一边见怪不怪地说:“白梦雪是第一帝国的公主,在与黑樱桃的战斗中不幸牺牲了。她虽然是公主身份,但过往的经历可能比我、比你们都要凄惨得多,小泽一时心软便说要娶她回来,没想到最后只能带回她的一把白发,便葬在苏府风水最好的地方建了个发冢。你看他现在这样觉得担心,殊不知他刚回来的那天,亲自刨土、亲自掩埋,墓碑一刻不入土,他就一直跪在那里,那时才将我吓坏了呢。”
小萌走到李莎莎身边,小心翼翼地揉捏着蛋蛋的脸蛋,同时平静地问:“依姐姐的说法,那位公主若是平安无事,我们现在就是四姐妹了?”
半月下来,李莎莎已经习惯被韩雪和小萌称为姐姐了,于是理所当然地接话说:“那块墓碑太小,横竖一块板砖大,你们怕是还没仔细瞧过呢!碑上刻着‘苏泽之妻,白梦雪之墓’,这说明小泽是真心以亡妻身份相待。忌日还没到,生日就已经这样了,要我说啊,我们或许就是四姐妹吧。”
听完李莎莎的解释,韩雪和小萌也都把白梦雪当成了自家姐妹,既然如此,她们就不会光是趴在窗前就这么远远地望着。而在她们商量如何一起帮白梦雪庆生的时候,坐在花坛边缘的苏泽,却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小凡吗?”苏泽看着碑上的刻字,专注地就像在凝视白梦雪的脸,他头也不回地说:“今天就别找我聊什么公事了,没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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