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庆元帝眉头一皱,对大公呵斥道:“一派胡言!玄業大师清心寡欲,岂容你来诋毁?国公老糊涂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要孤来提醒?”
若是换了从前,大公绝不会这般冲动的说出来。只是庆元帝此番有些过了,留玄業宿在宫里,开不好的先例,大公总觉得有危机感。
庆元帝本就与玄業私交甚密,若是在将其带进宫中,两人再朝夕相处,小住变成常住,常住变成撵不走......
光想想就让大公害怕,大夏再多一个皇帝,赵世恒怎么办?那可是韩家所有的希望。
韩淑芸不悄无声息的给大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大公也就不再多话,退至一旁。
庆元帝看在韩淑芸在场的份上,又见大公退让,便不再追究。
他继续求玄業:“大师,你看如何?”
玄業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这得看君上的意思,您实在惶惶不安,贫僧进宫陪伴也无不可,只要君上能安心,贫僧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庆元帝连声道好:“孤巴之不得,就这么办了!来人,准备准备,起驾回宫!”
大公等人连忙让出一条道,侍卫们迎了上来,分站与两侧。
庆元帝与玄業执手走在前头,韩淑芸与赵世恒跟在后头,再就是韩家人。
韩淑芸跟在两人后面,见庆元帝与玄業说话时眉飞色舞,全然不似他在宫中那般焦躁易怒。
她从前听府里的奴仆传过一些民间丑闻,其中便有说断袖的,两个男人情投意合,恩爱有加......
越想越觉得心惊,堂堂一国之君,若真有那种癖好,岂不是荒唐?
韩家人目送圣驾离开,一行才又打道回府。
李氏与王弗苓同乘:“那日我去宫中,与贵妃娘娘说了太尉之子的事情,贵妃娘娘左右其词,让我有些不安。”
她的不安是对的,韩淑芸一旦决定了的事情,韩大公都劝不住,毕竟她如今的身份尊贵万分。
“母亲莫要着急,您将这事与父亲说说,先问问他的意思。”
李氏点头:“也好,他是你父亲,这件事情上面多少有点说话权。”
韩大郎与大公不一样,大公以利益为先,所以他欣喜的将女儿送到宫里去。而大郎却十分不喜,文人的傲气他也有,朝中同僚明面上巴结奉承,背地里说韩家是靠女人飞黄腾达,在韩大郎看来就是耻辱。
他不能否认韩家若是没了韩贵妃一无是处,所以他又恨,又离不开。多年怨气的积累,让他对韩家这种形式越发不满,却始终不曾爆发。
所以,韩大郎是不会同意的。
王弗苓也不怕韩大郎守不住这道防线,若是守不住,她大可以来一出苦肉计,一哭二闹三上吊,逼韩大郎奋起反抗。
再不济,她还能去求求玄業,再不行就随便找个人定下亲事。
反正能把韩家搅个天翻地覆是最好的,她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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