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春见她没反应,也有些不解,她旁敲侧击:“前两日奴听闻一件事情,说是城南一户商贾人家,家主道外头办事一月未归也没用消息。那府里的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最后都没忍住卷东西走了,说是还跑了两房妾室。谁料这帮人刚走没多久,家主回来了,见到府上这般情形怒不可遏,将从前走了的那些人全都闭之门外,那两房妾室灰溜溜的回来,哭了三天三夜都没让进门,最后都走了......”
王弗苓听得津津有味:“那他这两房妾室真是笨得可以,家主若真死了,好好的巴结着正房夫人还能得个安享终老,再不济也可以为奴为婢,有遮风避雨的地方总比在外头流浪的好。”
吉春闷了一会儿,无奈道:“那两人确实笨,可奴想要说的不是她们两,而是给您提醒来着。”
王弗苓故作无知:“给我提醒?为何?”
她瘪了瘪嘴:“他们那帮人走的走散的散,还不就是因为家中没个能稳住人心的,奴不想看到咱们府上也成那个样子,所以女郎也想想法子吧。到时候家君与大母他们回来看到府里的人逃散,还不气晕过去?”
“怕什么?”王弗苓不以为然:“他们顶多是闹,走是不可能的,毕竟韩家如此大的家业,那帮奴仆怕是出去也寻不到这么好的去处。”
话是这么说,可吉春就是担心:“那也得想想办法,最好的安安稳稳的,闹事也不成。”
王弗苓点头:“先看吧,不是还有阿幸管着呢吗?说不准也不需要我出手。”
正院那边,韩骊幸摆了副家主的模样,冲阶梯下边站得整整齐齐的奴仆们道:“听说近来有些人在府里乱嚼舌根,今日我得将这人揪出来好好收拾收拾!谁给的胆子?竟敢趁着大母不在肆意胡来?”
那帮奴仆面面相觑额,一家丁道:“幸女郎,实在不是我等乱嚼舌根,而是大母一行进宫已有十天,如今半点消息都没有要咱们如何安心?如若不然,女郎告诉我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好让咱们安心。”
韩骊幸什么都不知道,她心里没底,有怎么来安抚人心呢?
她只能一味的让那些人听话不许乱来,否则就受罚,可是谁来罚?还不都是这帮奴仆动手,她一个弱质女流还要亲自动手不成?
好在的安稳了两日,但并未维持太久,第三日便有人集结起来到韩骊幸房门前候着,还是想知道个所以然。
这回韩骊幸的威胁也不起作用了,不论她怎么凶神恶煞,奴仆们就知道站着不说话,却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韩骊幸是越想越气,明明韩骊君也在府里,她还是长房嫡长女。韩骊君不管这破事,竟然让二房女来操心,韩骊幸十分气不过。
她也不跟这帮奴仆瞎搅和了,直接让她的贴身侍婢去春苑找王弗苓。
那婢子来的时候,王弗苓便知道韩骊幸扛不住了,她就像看不见那婢子一般,该干什么干什么。
婢子急了:“君女郎,您倒是也想想法子,总不能让他们继续闹腾吧?”
王弗苓点头:“当然不能闹了,只是我这人太懒,有法子也不想动手,你让你家女郎过来跟我说。她要是态度好一点,兴许我还可以将那法子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