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当来换这一只手,求您开开恩,放了奴这一回。”
原本王弗苓是很想剁了陈妪这只手的,可如今她肯用自己的所有家当来买这一只手,其实也不亏。
王弗苓故作为难:“我今日当着府里这么多人的面办你,若是因为你给银子我便饶你,那就开了个不好的先河,往后也会有人效仿,故而还是算了吧。”
陈妪一听王弗苓不肯,赶紧又道:“奴这大半辈子存下了不少银钱,细算有八两之多,这五百两全给您,只求您放了奴这一回可好?”
八百两?
王弗苓还真是小看了这老奴,她这位置一月月银也就三四两,若是主子高兴赏一点,也不会超过十两银子。
细细算来,八银子用她的月银来凑都不可能凑得齐,更何况她自己也有开销。
看来还真是没冤枉她,她确确实实中饱私囊,私底下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
王弗苓蹲下身子,与那老奴对视:“八百两银子,是全部的数目了么?”
陈妪连连点头:“当然是了,奴若是丢了一只手,往后大母怕是不会再用奴,用全部家当买下半辈子安安稳稳的在韩府做活,奴觉得值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王弗苓向那家仆伸手,将匕首要了回去,而后道:“你带着陈妪去她房里拿银子,吉春跟着过去看。拿到了之后就到这里来,若是胆敢动什么坏心思,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那家仆连连道是:“奴这就去办,您放心便是。”
说着,家仆去将陈妪扶起来,去陈妪的住处拿银子,吉春也跟了过去。
王弗苓看着他们三人走远,将匕首收了起来,看了看这周遭围观的奴仆们:“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小心点儿,伺候主子不用心就是这个下场!陈妪尚且有八百两银子来买手,你们又有多少银子买命?孰轻孰重自己掂量!”
他们纷纷道是,一个个都是怯怯的模样。
王弗苓白了那些人一眼,抬脚朝着正堂而去,在正堂里坐着等陈妪回来。
韩骊幸一直注视着王弗苓,见王弗苓进了正堂之后,她也跟了过来。
她气冲冲的:“你之前是不是唬我用银子稳住那帮人的?明明知道用点手段就能叫这帮人听话,你非要让我破财!”
王弗苓悠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可没糊弄你,之前你若是这么做,怕是有很多人会不服气。他们认为你给不了月钱养不起他们,又想管着他们,他们当然不会服气。如今他们知道你给得起银子,养得起他们,他们自然而然就心稳了。”
韩骊幸就是觉得亏:“我可是破费了二百两银子呢!不成不成,若是那老奴将八百两银子给了你,你必须得分我一半!”
“呵,你这胃口倒是不小,还想着赚回二百两?”王弗苓冷笑道:“你以为我拿这八百两银子是要自己用的?那都是府里的银子,那老奴中饱私囊将我母亲给她置办食材的银子吞了不少,我可不得向母亲汇报?这银子自然是要给我母亲的,岂有你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