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干巴感慨的望着我说,这年头像我这么孝顺的晚辈已经不多了,转身又递给我一张饼。
“吃吧,我这儿饼虽然不多,但包你们吃够。”老干巴满脸热情。
我心里苦的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我怎么不说肚子不饿,而要说给霍天德留着。
我几乎是含着泪把那饼接过,在老干巴热情的目光下,一口一口的把那东西吃了下去。吃完后,我立即听到我肚子“咕咕”的抗议声,一阵坏肚子的感觉从腹部涌起。
“怎么样,好吃吗,再吃一个?”老干巴看我吃完笑得嘴都要裂开了,又递过来一个烙饼,说我狼吞虎咽的模样跟他小孙子一样。
我连忙摇手拒绝,把头摇的飞快,说我已经吃饱了,还特意拍了两下鼓鼓的肚子,老干巴这才放了下来。
说来也奇怪,吃了烙饼后我感觉不是那么冷了,但也说不上暖乎。
我看了看天色越来越晚,而霍天德还没有消息,我心里有些开始焦急起来。我不知道霍天德是不是已经路过了这里,或是已经走到了阴气汇集的地方。
“老大爷,您还是赶紧下山吧…;…;”我有些坐不住了,想要起身去找霍天德。我刚要起来,忽然感觉左脚踩了个硬梆梆的东西,我差异的挪开脚,结果恶心的差点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竟是一只死耗子!
我立即用脚把死耗子踢到了一边。
“嗯?娃子,你刚才说什么?”老干巴似乎没听到我刚才的话,转过头问我。
我嫌恶心的用脚在地上蹭了蹭,要把之前的话再说一遍,却愕然看的被我踢远的耗子动了动,竟然是活着的!
只是那耗子躺在地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偶尔还会从鼻息里吐出弄弄的白气,就像是要被冻死一样。
我目露惊讶,不说耗子本身有厚厚毛皮,它现在就在火堆旁,怎么会被冻死?
我转首望了望篝火,火焰如蜻蜓般在炭火上飞舞,红热的火光下显露出一簇簇诡异的蓝色幽火。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冒了起来。
“娃子,你愣什么呢?”这时那老干巴又说话了。
我回归神,勉强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不知道我那长辈去哪里了。
老干巴“哦”了一声,说让我在这里安心等着,我那长辈若是看到火光也一定会过来。还告诫我林子里又黑又暗很容易迷路,可不能再单独行动了。
我连连点头什么都没说,或者说是什么都不敢说了。我低着头默默不语,一直在等老干巴说累了,慢慢打起了盹。
趁着老干巴没注意,我从地上抓了一只恰好爬过的带壳甲虫,鬼使神差的扔进了火堆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觉得这篝火有些蹊跷。
这时异变发生了,带壳的甲虫被丢进火堆中后,不仅没有被火焰烧成焦炭,反而身上结起厚厚的浓霜!
我蓦的睁大眼珠,难以置信的看着带壳甲虫被冰霜彻底覆盖,直感觉脑后皮都在发紧。我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这个老干巴有问题!
“啪!”的一声,甲壳虫被直接冻裂成了两半,老干巴被声音惊醒,迷糊的向我这里望了一眼,低声说:“瓜娃子,你咋不睡呢?”
我脸色大变,不敢去看老干巴,低着头“嗯”了一声,身体因为害怕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可我越是想让自己镇定,可身体就抖的越厉害。
老干巴“嘿嘿”的诡笑两声,往火堆里又填了两根柴,说:“娃子,觉得冷就再往前靠一靠。夜深了,冷,别冻出毛病来。”
在老干巴赤裸裸的目光下,我硬着头皮又往前靠了一点,果然四周的空气又冷了一分,若非我有心仔细去感觉,根本感觉不到这温度微小的变化。
这就像用冷水煮青蛙一样,刚开始用小火煮青蛙,青蛙是感觉不到热度是不会跑的,但等青蛙反应过来想要跑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我明白这老干巴是把我当成了冷水里的青蛙,想一点点熬死我!
老干巴挤着脸上皱纹,笑了笑说:“怎么样,暖和点没?”
我嘴皮都在乱抖,声音发颤的回了一句,“好像,暖和一点了。”
老干巴笑着点了点头,以为我是冷的发颤,坐在原地不一会儿又打起了瞌睡。
我坐在原地发抖个不停,心里怦怦乱跳,却不敢动一下,盯着篝火里被冻成两半的甲虫,直感觉它就是我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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