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伤心。
“我们都知道了!快来人,让太子坐下!”
“父皇你不知道!大哥说他要杀了我,然后再杀了四弟,然后他就是太子了。”
“果然你是为了太子之位啊!”皇帝盯着跪在地上的城阳王冷道一声!
“父皇我冤枉!是四弟攻入东宫,我是去救太子的!是他们设计陷害我的!”城阳王跪于地上,可他认识腰身直挺,全然没有一丝惧意。
“我攻入东宫?我为何要攻入东宫?分明是你派了眼线要刺杀太子,我才入宫援助太子的。倒是你,一进东宫大门,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杀,不是围剿东宫是什么!”汝南王指着城阳王怒喝道。
“我何时说过我要刺杀太子的!”
“你敢说你没派眼线定在东宫左右!”
“这……”城阳王理亏,他辩解不得,他派出眼线在东宫盯了半月有余,盼得就是这一刻,刚刚在东宫他已然承认。
“亏得我来的早,在东宫布下埋伏,不然我和太子还能站在这里?”汝南王斜睨了城阳王一眼,语气甚是凉苦。
再淡定的人,到了这般田地怕是也不可能无畏无惧了吧,况且他城阳王本意也的确是欲害太子。围剿东宫,还有刺向太子的那一剑,证据昭然,他自知是躲不过去了。
卫澜心中百般滋味地打量着他,他额角冷汗渗出,身子仍是挺拔,可头却没有刚刚扬的那样高了,这凌厉的气势,到底是少了几分。
何苦呢,良才虎将,何苦为了这太子之位连兄弟之情都不要了。卫澜不禁叹了口气,可就是这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被城阳王掠截了去,他猛然回头,鹰隼一般的眼睛盯着卫澜疾声道:
“是你,是你给我报的信,说汝南王也闯东宫,欲谋杀太子!”
卫澜愕然抬起头,与城阳王四目相对,他眸色深沉,眼底如有黑云翻滚!他说的没错,是自己去寻的她,可自己那个时候真的以为是汝南王欲反啊,而且不是太子也……
“父皇,是儿臣让卫家小姐去寻的城阳王,而且她所言都是儿臣所嘱。”汝南王沉声道,从容笃定,好似这便是事实一般。
可,我何尝见过你啊?卫澜疑惑顿生,汝南王,你为何要这样说?
卫澜只觉得一束灼热的目光投来,她循视而去,是城阳王,那眼底翻滚的黑云已然成为了一团赤焰烈火,他怨怒地盯着卫澜,很不能将她一把火燃尽。他一定是认为自己欺骗了他。卫澜朱唇微张,想要开口解释,可却被汝南王打断了。
“我让卫家小姐去报信,不过就是想试探你一番,你当时和父皇在一起,如果你别无二心,那你定然会告知父皇;可是你什么都没有说,隐瞒父皇而至东宫,那便是有私心。你的目的就是用那两个眼线引我入东宫,随后你诬陷我谋害太子,打着平反的名义围剿东宫,一人不留,包括我和太子,如此一来,结果就是我谋杀了太子后,一众人被你一举歼灭,你不但立了平反之功,更重要的是,扫清了我和太子两个障碍,那么下一个太子必然是你!”
“既然你知道他图谋不轨,为何不提早告知我!”皇帝耐不住了,他呵斥汝南王道。
“父皇,他毕竟是我的兄长,您的皇子,在未知他心之前我岂敢妄下结论。且当时也不能确定那两个眼线是否是城阳王之人,若是有人意图陷害城阳王,那么徒生是非,惹父皇惊忧,也怕会落下兄弟不和之名。”
“哼,兄弟不和?有人陷害?陷害我的人就是你们!”城阳王冷笑一声,这笑声如此苦涩,涩得卫澜若非亲身经历都要相信他果真有冤了。
“就是你害我!就是你害我!你还要杀我!”太子指着城阳王大吼着,动作大了些,抬起的右臂扯到了伤口,太子裂开嘴□□一声。瞧这样子,痛不欲生,再落几滴泪,更是让人忆起那剑起剑落的一幕,不免悚然一颤。太子的戏是越演越真了。
“太子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你才是最大的阴谋吧!”城阳王又是冷言一句。而这一句,惹得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太子身上,太子一愣,呆头呆脑的不知所以。
“都道他是个痴儿,所有人都被他骗了,父皇你知不知道!他根本就不傻!”城阳王目呲俱裂怒吼出了一句,卫澜甚至看得出他暴怒的青筋!这一吼,让卫澜的砰砰猛烈地跳了起来,这是太子的秘密啊……
“他本来就不傻!”本以为城阳王的声音已经很大了,然皇帝的这一声有若惊雷!
虽然心知肚明,但是皇帝最讨厌的就是人家当面说太子傻,说他傻就是说他不配当太子,就是在昭示自己立他为太子的这个错误!他岂会承认自己错误?这是他的痛处,何人都碰不得!
殿堂中的人都皇帝的一句话惊得呆愣了住,一片沉寂,随即太子的一声大哭,打破了这寂静。
“他不但要杀我,他还杀了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