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麂啊等生灵,消停安生了好长一段时间。
但也有一个胆大好事的,却不信邪,硬是带着弓箭,单单地上了北山,以去看个究竟,却是在那北山上一连跑了两仨月,直看遍了北山上圪圪崂崂、角角落落中的所有洞洞穴*穴,却没见到那黑狐的丝毫踪影,不觉笑“十里无真话”,同时,也怪那帮人不知到底看清了没有,便回去咂咂唔唔的乱吆喝胡说,以至于危言耸听,妖言惑众,徒让人增加惶恐。
一日,这人又来到北山,刚入山林,即见一牛犊般大小的羚鹿,蹦蹦跳跳地,在他面前欢不列迭地跑过,不由让这人好不喜欢,遂拉弓搭箭,欲要射这羚鹿,却是在正要松弦之即,突感肩上一沉,有个东西搁在了他肩上。
他低头一看,却是个黑色的剑销,发着明灿灿的光,不由倒吸了口气,遂迅个地回过头来,但见一黑…….,哦,不,是黑色衣服的华美男子,正端端地站在他的身后。
他一瞬的慌张后,惊鸿一瞥般地看了那人。
那人,呃,那人年级约有二十四五?三十一二?实看不出有多大年级,长得却长身玉立,赤红脸,丹凤眼,眉似卧蚕,脸颊上微有青须,满头乌发一丝不乱披在脑后,头顶上缚一亮晶晶的银色珠带,好个璀璨,手中正握着一黑色的宝剑,端的雍雍容容、尊尊贵贵,又威武,又干练,而神情却极为严肃和冷漠。
他呆了。
他依稀听得那人道:“你杀他不得,他并没有妨碍你,他和你的命是一样的,你没得权利剥夺他。”之后,那人便收起了放在他肩上的剑,向着前方走了。
他因为刚是扭了头的,见那人向着他前方去了,遂又赶快将头调转过来,不料,转过头,只依稀觉眼前有一抹黑色,似闪电般的在他眼前一晃,跟着便什么也没有了。
天呢!他碰到黑狐了。
原来这北山的黑狐竞是真的!
这个人,在山中迷了一天,走来走去,一直是走在遇见那黑衣男子的地方,直至傍晩,也没走出那片一地方,遂不由地跪在地上,惊惶失措地向着四方磕头,道:“大仙,我错了,饶了我吧!”
再往后,许是他磕了头,他走出了北山。
但,说实在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的走出了北山。
再说件事,发生在北山脚下的胡州府。
话说胡州府,最大名鼎鼎的第一土霸王鲁万金的手下,有一人叫郭赛,此人二十出头,长得五担三粗的身材,颇彪悍,且擅长打斗,打斗起来,寻常五六人是耐何不了他的,为此,鲁万金对他颇为赏识。
这郭赛原有一娘子,跟了他一年,为他生了一子后,便去世了,对于郭赛来说,女人不过是衣服,如此,颇不在意,很快便在胡州府满园春勾栏内,又续了一个粉头,那粉头因刚过来,差不多也算是个雏儿,长得却国色天香般的妖娆艳丽,很让郭赛满意。
在胡州府,说起鲁万金家的人,那是多么的有气势啊!哪怕是个奴才下人,也没个不耀武扬威的。
那郭赛镇日里携着他的粉头,在胡州府的大街上,晃来晃去,秀宝似的招摇显摆,引得众人看着他艳羡,遂也让他好不的得意。
不觉间,那郭赛已窝得粉头有俩月,迷得郭赛没心没肺地时时围着她转,欢好时,如蜜里调油一般,又没日没夜,可到后来,这向来健壮的郭赛,竞渐有力不从心之感,原先满面红光的脸,也变的白惨惨的,看来人说的那“色是刮骨钢刀”,确实不无道理。
一日,郭赛又携得粉头来到街上,正畅兴的走着呢,粉头却突得看着一人,露出极害怕的神色,郭赛不由也看向那人,但见那人着一身玄色长衫,赤红脸,丹凤眼,眉似卧蚕,脸颊上微有青须,满头青丝缭乱批在肩上,虽极雍容华贵,却又极显无力颓废,遂恨巴巴地扑向了那人,那人却闪电般的出手,一下即掰住了郭赛的手指,郭赛遂在那人的抓掂下,打起了提溜,粉头则慌得跑开。
那人沉沉问郭赛:“想死?想活?”郭赛已被吓傻,遂说:“想活。”
那人说:“想活就离她远点。”然后放了郭赛,大步流星地向着粉头追去。
郭赛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那人制得服服帖帖的,往日的威风跋扈,一下子被扫得荡然无存,遂也灰溜溜地向家赶去。
不想刚到达家门,却又看见了那人,那人则用绳子拴了一花色的狐狸,从他家里,大摇大摆地走出。
郭赛看着,仿佛恍得明白了一切,不由得感到恐怖。
那狐狸路过他身边时,还眨巴着眼,看了他一下。
郭赛遂于一阵恶心和隔意中,腿一软便坐在了地上。
其实,这狐狸,正陈氏娘子后来在那辛大郞的锦绣府邸中,看到的洞穴内的那个。
之后,郭赛在家躺了近半年,精、气、神才逐渐缓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