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真个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秦普又为女郎添置了大量的衣服和首饰,也重新布置了两人睡卧的床铺,将个好端端的一套床单被褥,硬是换成一色的大红锦绣,大厅地板上更是为了铺上华贵的波斯地毯,不惜重金狠狠地花上了一笔,整得家里,跟宫殿似的辉煌。
女郎不由嗔怪他无事无非,不该破费。
他却不以为然,说“我的娘子,自是我该最疼爱的,我该让我的娘子象娘娘那样过活。”说着,即又搂住了女郎,不免摸摸索索讨亲热。
呵,每日里也不知到底要做多少回这样的亲热,末了,又端端地看了女郎又看,不免洋洋得意,道一声“嗨!还是我的娘子最美。”之后,便打扮得女郎漂漂亮亮的,牵着她的手出了门,出了门让女郎和自己同跨一马,在那马上将她放在胸前,一会儿这么搂着,一会儿又那么搂着,也不知怎样安放才最好,不觉间喜眉笑脸,畅畅兴兴,招摇过市,秀男帅女靓、秀恩爱。
女郎又是欣喜又是羞涩,扭扭捏捏,娇娇嗔嗔,道“看你,象娶个新妻似的。”不想,这一句话,愈发让那秦普作致,道:“对了,爷就是娶新妻了,爷就要象对新妻那样天天对你。”。
嗐了!也怪人家作致得起,人家不有四季常开的粉紫小花吗,当晚,那秦普即采得院里花树上的粉紫小花,从门口一直洒到大厅,又从大厅洒到卧房,再洒到床上,洒出一条由小花铺就的小路,然后点上灯笼,张灯结彩,待一切布置完毕,和那女郎沐浴,浴后都换上大红的喜服,喜服却是刚才于街上买的,正女郎说你象娶新妻之后买的。
那个时候女郎见你去买喜服,不觉呆了,好似自己一句话,给他提了路似的,可天地良心,那个时候自己是通没有半点那样的心思的,不想,那人听风即是雨,又惯会浮想联翩,想到哪即是哪,如此,想起要买喜服,竞拦也拦不住,不容分说,即欢天喜地地将那烫了金龙金凤的大红喜服给买了回来。
当晚,两人换上喜服后,不用说,更象一对完美的璧人了,不由互相打量,不觉欣欣然、喜孜孜,又羞羞的,女郎刚想挽了他,他却一个伸手发力,即将个女郎给横抱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地踩着花路,穿过大厅,穿过卧房,来到了床上。
到了床上,亲眉、亲眼、亲嘴,亲了一晌,又动情地说:“娘子,为夫的不曾给你一名正言顺的花堂对拜,只得让你将就了,如此,也算是补上了,你也就更是我的妻了。”那女郎迅个便扑倒在秦普身上,紧紧地将他搂住,不觉就流出了眼泪。
女郎又一次地沉浸在甜蜜之中。
普善大仙原就说过,人是最容易变化的,前一时,女郎因跟了他,惹得他极其的不喜,真不堪想象自己和他还能否再走下去,也恨自己对他有着万千的不舍,怎奈今日他又做致得如此,啊!人间,人间难不成都这样吗?还是只除了他,而如只除了他,那自己也太个幸运了。
这一时的好合,确实让秦普和女郎都愉悦了不少。
女郎由秦普带着,终在这人间世界里抛头露面,女郎也由那秦普引见,结识了他的一众相好朋友,众人对女郎的美貌和温娴莫不赞赏,秦普宽慰又得意,女郎自也甜蜜幸福。
其实,女郎依普仙大师交待,是不便在人群中过于张扬出场的,毕竟天地间,灵灵性性无处不在,人狐相恋,也有违天论,不定碰上哪个,看她不顺,惹上祸端也说不定,但缘于自己与那秦普爱得不舍,见他你想畅兴带上自己随意徜徉,为不拂他兴致,这才跟了他在街上转悠的。
女郎自忖了很久,对于知自己根底的夫君,终还是将自己不便随意出行告诉了他,他倒也好仁性,但遗憾还是有的,他说:“你不会作原样,让为夫的抱着你,谁也说你不着,还只认为是我抱得宠物呢。”
女郎莞尔,道:“那更不行,这世间,除了人,还有更多的灵灵性性,都能看在眼里,有一个看得不顺,即可遭殃,另,我自是已嫁入人间,自是要尽量放弃所有能耐,象个真正的人间女子那样做你的娘子,所以,以后,你去得哪里,尽可放心,我不会再跟着你了,我只会在家安稳地等你,虽然那不免会让我等得心焦。”女郎说着,不由苦笑。
秦普拉了女郎的手,道:“我自是不会让你心焦的。”不觉又动情,呆呆地看着女郎一晌,无奈地说:“那又何苦?你跟我,是你爱我,我不怪你,且再也不会怪你了。”
女郎道:“你的心中,自也应有你不为任人所知的东西,包括连我在内,该不让我知道的,自然不让我知。而说实在的,我能凭着难耐知道你的一切,你却不能知道我,这对你是不公平的。”
秦普听了,不知是喜是忧,是好是坏,很觉有点若有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