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稍带着些血丝,遂想昨夜汉子于她身上做出的种种以及告诉她的种种,不觉释然。
不想,出得那门,却见外面,已是“红日映窗寒色浅,淡烟笼竹曙光微。”的时光了。
天呢!怎都这个时候了才起,此一刻的小凤再次想到自己来到这里的职责,再次感到惭愧,遂连忙跑至女孩房间,却见女孩床前郝然有一矮榻,上面锦褥绣被,显然有人在那睡过,不觉思忖会是哪人,但分明已猜出了是哪人,不由更加悻悻地自责,同时也感念她猜中的那个人。
她看了女孩,所幸,女孩还未醒来,正睡得安稳香甜,不觉松了口气。
小凤又跑至东厢,见老爹也依然在沉睡中,不觉又松了口气。
看来一切俱在安稳之中,但小凤内心仍觉还有一点让她安心不下,那便是丢得自己在小屋的汉子 ,他竟没个言声,就走了,也不知去向,
想到汉子,小凤怅怅地出了大厅,以寻那汉子。
小凤到得厅外,却见晨曦中,一人赤着上身,正舞着一大棍,又踢踢踏踏,腾腾跳跳,舞得棍子好不得呼呼风响,正是昨夜中和自己爱生爱死的汉子,小凤的心终沉下,但却没沉得多久,瞬间,又有掀腾……,原来,小凤站在这儿已一晌了,那汉子竟没有发现,难不,他对个舞棍更过于迷恋吗?这不由让个小凤又有了多思,那小凤想,自古多情女子负心汉,说不得,汉子昨夜有了自己后,遂不再在意自己了,纵自己鲜嫩妍美,毕竟贫寒卑微,而他毕竟是高高在上。
小凤惴惴地看着他,发现他的脸色似又恢复至了从前恨巴巴愁巴巴的样子,小凤不由有一阵的失落。
汉子终于发现站在门口的小凤,他停了下来,走向小凤。
小凤于怯怯中强打出嫣然,羞羞涩涩又热热烈烈地道了声:“大人”。
汉子莞尔,默默走到其跟前,定定地看了她一瞬,却只低低地说:“去,再洗洗吧。”
小凤不觉愕然,喃道:“昨夜不刚洗过吗。”
汉子不答,拉着小凤又走向昨夜洗澡的那小屋,进得小屋,却见昨夜的大盆中,已注了新水,正热气腾腾,上面竞漂着些许红红白白的花瓣,不由得让小凤又好不地惊奇,那汉子也不言语,默默走向门口,一个弯腰,又从台阶下摸出一葫芦状的小罐,拔开小塞,倒入大盆内些许粉沫,旋即,小屋内药香四起。
见汉子一直默默不声,小凤再次患得患失地害怕,难不成自己就这么阴沉沉地跟着他吗,可堪,昨夜他竞是那么温暖喜悦的明媚男子呢?
不想,汉子一个转身,突搂得小凤入怀中,喃喃说:“昨夜哥哥弄疼你了吧?”
小凤顿觉阳光灿烂,仿佛春天又回来了,不觉内心感动,将个手臂抚在汉子肩上,也将脸挨在他的胸膛。
汉子抚她后背,轻声说“待俺瞧瞧,再给你洗洗。”说着竟一脸郑重。
小凤羞涩,连忙推脱躲避,连说道:“不防事的,不防事的,大人太过虑了。”
汉子则按她入水中,说“你且需多泡一会儿,里面有药,待你出来,你即已消肿了!”
小凤又羞又躁,嗔嚷道 “大人,小女子出身寒微,没得那么娇贵,你却将个小女子惯狠了……”
汉子转身离去,顷刻间,又喜洋洋地回来了,且是抱着一包袱,小凤似已猜得出那包袱内的一切,不由地笑逐颜开。
汉子温文一笑,走向小凤,小凤立马攀附着汉子的脖子。
汉子柔声说:“喊哥哥”。
小凤有一阵扭捏不堪的羞涩,好不的眼也热脸也热,却是难为地张不开口,汉子只得又抓她的手抚向自己,一晌温温脉脉地亲热后,小凤终怯怯地喊出“哥哥”, 汉子则璀璨一笑,露出了你洁白的牙齿,又在她的额上连连作了亲吻。
之后,汉子转身,抖开一旁的包袱,却不无戚然地说:“洗后,换件干净衣服吧,那是她的,她也是一个苦涩良人,还末曾穿过,莫嫌弃,她也不怪。”
说着,汉子脸色更加沉郁,之后沉沉地说道:“待得哥哥一旦有了得呈,定好好疼你。”
小凤领略出爱的沉浓,也再次感觉到了绝境中汉子的悲情,不觉心疼,脱口道 “大人,你太不容易了,小女子只愿你平安,只愿你快乐,也愿你早日摆脱困惑,却是再不多想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