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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出来吃个饭,跟我出去一趟,今天你就有活干了。”
“哦。”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回想做的梦,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梦到那个人了?
我不敢相信的再次看了看四周,确定这里是刘叔家后,才渐渐的松了一口气。
我害怕现在的情景也是在做梦。
我已经开始……害怕做梦了……
在刘叔不屑的眼神中我和姐姐吃完了早饭,刘叔没说话,扔下一个黄布背包。
“拿着,跟我出去一趟。”
“那姐姐呢?”
“她?看店。哦,对了,这个你拿着,你姐姐已经有一个了,抽空让你姐姐教教你。”
刘叔说完扔给我一个手机,手机这东西在现在这个年代还算是高级货,刘叔倒还真大方,随手就扔给了我和姐姐一人一个。
虽然这手机是蓝屏的那种。
“咱们要去哪?”
我和刘叔站在公交车站那已经等了很久,公交车我从来没有坐过,但是等的时间却感觉比火车时间还长。
“昨天接了个活,今天去给人家搬家。”
我皱了皱眉头,没理解刘叔的意思,但考虑到刘叔的职业,我也知道绝对跟死人有关系,可是再一看刘叔穿的这么正式,这样去真的好吗?
毕竟死人这种事还是很忌讳的。
等了很久我们终于坐上了车,到了刘叔接活的人家.。
这家主人叫赵松柏,五十多岁,梳个中分,大肚翩翩。三个儿子也还都挺争气的,年纪轻轻的都接手了不少家里的生意。这几年来做生意赚了钱,又找了风水先生给看了块风水宝地,就想着把祖宗们给请进去。
一来为了表示孝心,二来也是为了能福荫后代。
刘叔站在大门前,左右看了看,这家是个有钱人,虽然住的平房,但修葺的很气派,漆红大门,上挂牌匾,左右各一个大石狮子。
对于见了很多高楼大厦的我来说,像这种仿古的老宅子,有着不一样的新鲜感。
刘叔皱了皱眉,回头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便起身进去了。
我摸了摸脸,没长花啊?
赵松柏见刘叔来很开心,赶忙客气的给迎了进去。我默默的做着小跟班,好奇的看着四周。
迁祖坟是个大事,半点马虎不得,影响的不只是自己的运势,还会影响子孙后代。
赵家人谨言慎行的准备着迁坟的事宜,我看的不是很懂,只能闷头跟着叔叔走。
“先生,真是感谢您大驾光临,为我赵家费心了。”
赵松柏很是尊敬的拱了拱手,随即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恭敬对着刘叔鞠了个躬,塞给刘叔一个东西。
刘叔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赵松柏也没在意,刘叔的名声我还是小看了,在这定嘉,白事上的事,刘叔说第二,那没人敢说第一。
我默不作声的跟在刘叔身后,琢磨着自己一会能干嘛。赵松柏前面带路,一行十多人,安安静静的进了祠堂。
祠堂装饰的富丽堂皇,刘叔不由的点了点头。
“倒也费了些心思。”
那赵松柏听刘叔这么说很是开心的道了句应该的。
这祠堂上位阶梯型的摆了很多灵位,香案上也是吃喝一应俱全,比我在村子里见祖奶奶做法事摆的东西还多,也更丰富。
高香林立,余荫绕堂。
刘叔恭敬的对着众排位鞠了个躬,从香案下面拿起三支香。点燃后在手上绕了三圈。
“刘某奉贵家主之命,为赵家各位先祖乔迁,还望海涵得罪之处。”
说完便把香插在了香炉里,那香冒出的烟先是转圈,又接着像被风吹的一样,快速的飞向了灵位方向,刘叔眯起眼睛,一一扫过每一个灵位。我站在刘叔身后,歪着头看上位的灵牌,那烟就像被吞了一样,瞬间消失了。
祠堂里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不少妇女都跪在地上直磕头,赵松柏脸色惨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走到刘叔身后。
“先生……这……”
刘叔没有理他,目光再次盯上了他插在香炉里的香。
左右两根香就像是被人用力吸的烟一样,高香快速的燃烧着,本来这种高香,可以燃烧很久,但现在不过两三分钟的功夫就烧到了一半,中间的那根依旧耸立在那。
两短一长。
这明显不是什么好兆头。
赵松柏呆呆的看着,就算什么不懂的人也知道,这模样,肯定没好事。
赵松柏环顾四周,这些在祠堂里的人都吓得不敢出声,妇女跪在地上也不敢哭了。在看自己的三个儿子也没好到哪去,小儿子吓得直哆嗦,要不是因为自己还在这镇着,估计早就跑了,这也太邪门了,普通人家,谁见过这阵仗?
祠堂里安静的吓人,刘叔咬了咬嘴唇,回头挑着眉玩味的看向赵松柏。
“你得罪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