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就要完蛋。
抬棺人的动作很快,看得出是专门干这个的,迁坟的事也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关于这类行业,有的人天生命硬,就能干,还能赚钱,有的命弱,干这个不久就要病死。
刘叔老神在在的扶着下巴,我呆呆的站在刘叔身后,探着脑袋看那个大坑,赵松柏父亲的棺材已经出来了。抬棺人用吊锁架缓缓的将棺材吊了上来。
从棺材上看就知道是个富贵人家,这么远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这明显还是个檀香木的好棺材。不过有些怪异的是,这棺材不是通体一个颜色,盖是黑的,棺材是红的,就是盖子比棺材大,看着奇怪极了。
赵家人一看棺材出来,赶紧跪在地上哭丧。
“赵家后辈松柏,不孝之至,顾来给列祖列宗迁宅,今日以父为先,愿列祖列宗保佑,早日入土为安……”
赵松柏说完便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刘叔从我的背包里拿出一沓黄纸,又取出朱砂笔和朱砂,把些东西放在我手里后便对赵松柏道。
“我骗没骗你,开棺后就知道了,这里凝聚阴气三年不散,尸体早就僵而不化了,说明白点就是你父亲已经变成了僵尸。”
“这……”赵松柏趁着脸,低头沉思。
“半仙,我可从始至终都没有不相信您,这定嘉,您是出了名的热心肠,要不然,我也不会请您来,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从始至终都没觉得您在骗我啊。”
刘叔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转头对我说。
“白天阳气重,不会起尸,但保不准会闹什么其他的幺蛾子。你且保护好自己。”
我点了点头,经历了村子里的事,我多少摸到了一些门道,自保还是有余的。
“起棺。”
赵松柏点了点头,大手一扬,抬棺人便开始起钉。
刘叔接过我手里的朱砂笔和黄纸,开始写写画画。
“看到了吗,这棺材的椁已经没了,只剩下盖,棺不棺,椁不椁,在从之前的香来看,这家闹的事还挺大的。戾气入体,如果是晚上开棺,必起尸。说来这赵家的老爷子也是个人物,找来的先生是个道行颇深的主,一般这类人,除非天大的人情,不然绝不会帮。”
刘叔看了我一眼。
“费力不讨好,还要损自己阳寿的事,我相信哪个道友都不愿意,除非有弥补的办法,不然,帮一个做了丧尽天良的人改风水,呵呵。”
刘叔不屑的看了一眼焦急的赵松柏,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棺材上,自然没有注意我们的谈话。听到这我才明白过来刘叔说的意思。吃惊的道。
“那您这意思是,您帮了他,也会折损您得阳寿和道行?”
刘叔笑了笑。
“倒也没傻到家。”
“那您还帮?这算是我害了您了这是?怪不得您来一句我这想让您死呢。”
“说什么呢?”
“哦哦,对不起刘叔。”
“那您还帮?”
刘叔怪异的看了我一眼,便又开始画符。洋洋洒洒的画了十多张,还真有两张我认识,一个驱邪的,一个镇鬼的。可是……这不是僵尸吗?
“那还不是你发话了?你说帮,咱就帮,再说了,你也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做好事了。”
“啊?啥意思?合着这是折我的阳寿,损我的道行呢?可我没啥道行啊?”
“没事,我不说了么,有弥补的办法。”
我犹如吃了死苍蝇一样看着刘叔,什么都跟什么啊,你接的活,咋的就成我的事了?
刘叔并没有想再跟我说这事,拿着符走到了已经起完镇棺钉的棺材边,我没办法,只能跟在刘叔旁边看刘叔施法。
“前路迷茫,倒走不待,安心静气,散辟诛邪。”说完便把一张我不认识的符纸贴在了棺材盖子上。
那符纸刚一落地便“呼”的一下着了起来,这着实是吓了围观的赵松柏等人一跳。
我怪异的看着这棺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里面躺的人我能看到。他穿着古代人的官服,头戴乌纱帽,左手带着一串玉石放在肚子上,右手空空的平放在身旁,因为时间久远,脸上的肉已经腐烂了很多,但我能清楚的看到,他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脸上弥漫着一股很淡的尸气,嘴角后开,皮肤也因为缩水而变得铁青。
我皱了皱眉,看着刘叔一张一张不厌其烦的贴着,现场极度安静,要不是因为赵家还有些威望,怕是干活的抬棺人早就跑了。
我再转向棺材里的人时,发现他睁开的那只眼直勾勾的向右看,那感觉完全就是在看我,那白惨惨的眼球没有一点眼黑,上面还蒙上了一层白雾似的水气。
我有些害怕的没再看他,想尽脑子里驭尸一脉的传承,关于这样情况的尸体。
直到刘叔不知道贴了多少张,才没有被烧毁的符纸后,我才猛然想起来,这棺材,不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