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存在的孔雀河河道后,地质学家卢教授提醒大家,再往前就会进入沟壑纵横的雅丹地貌区,建议全队在原地做最后的修整。
说起来,“雅丹”这个名字还和罗布泊有很大的渊源。
20世纪初,赴罗布泊地区考察的中外学者在罗布荒原中发现了大面积隆起的土丘地貌。
当地人将之称为 “雅尔当”,在维吾尔语中意为“陡峻的土丘”。后来发现者将这一称呼介绍了出去,再由英文翻译过来,就变成了“雅丹”……
按照先前的计划,由于我们的行进路线过长,护送我们的当地驻军会在孔雀河畔建立一个中转站,负责接应和后续救援等工作。
我草草吃过晚饭就回到帐篷里休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进入沙漠之后,我的心情就变得莫名沉重。老实说我已经是心力交疲了。
现在困扰我的,师父的安全是一方面,再有就是我们到底会在这罗布泊中遇到什么,这种地方一两个人是没办法独自回来的,即便是救出了师父也要继续跟着队伍走下去。
这片“死亡之海”的危险程度不用多讲,建国以来,大量的灵异事件都与罗布泊这三个字有密切的关联。
上个世纪官方在罗布泊地区频繁的核试验,大规模的活死人事件,沙民袭击村庄事件,还有著名的彭加木失踪案,这一切未解谜案都来源于此。
至于这一桩桩事件的真假如何,至今也没人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而那些活着从核心区域出来的探险家们,也都说不清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即便我们这次行动的阵容堪称豪华,可到时候,不知道会有有多少人永远留在脚下的黄沙里,甚至,我们或许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
“我能进来吗?”一阵熟悉的嗓音把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我看了眼已近探进一半身子的曹凌昕,无奈道:“我就是说不能,你不也是进来了?”
“对沙漠的环境还习惯吗?”曹凌昕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我的对面问道。
“还好吧,我也算是油锅下过两三遍的人了,你曹大美女都没叫苦,我哪敢抱怨?不过,你大驾光临不会只是来慰问群众的吧?”我问道。
“我还没闲到那种地步。”曹凌昕笑了笑,“明天我们就要深入塔克拉玛干腹地了,有些事情得和你交代清楚。”
我一听,不由得坐了坐正:“你先告诉我,我师父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凌昕叹了口气:“你师父的加入的确让我很意外,这次把你叫来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疑惑道。
“你认识我们队伍里的余博士吗?”
“和她有什么关系?”
曹凌昕说道:“她可是上面十分看重的新生代人物,如果不是发生了意外,原计划她是不会来的。”
“那然后呢?”我接着问道。
“你师父有一个朋友叫余胜利,是古文字界的泰斗人物,而他也是余博士的父亲。”曹凌昕说道。
我听得一惊,心说这有点巧了吧,难道这个叫余胜利的就是师父说的那个老朋友?可师父说他有危险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