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的应答着。
不过像我这样给人开空头支票,确实是有点不讲究。
地下的信号还算不错,我翻开通讯录,拨了个许久未打的号码;
“喂!谁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七八年没见,这小子的声音竟然显得有些沧桑。
我笑了一声:“你个驴单,不会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吧?”
“哎?哎!我靠,真没想到,你小子飞黄腾达了,还能记得我这个兄弟?”电话那头的人很是激动,“你古有德现在可是名人了,上午在水晶宫的事,我都听说;对了,你什么时候来的哈市?晚上我请你喝酒。”
这个人是我的高中同学,名叫谢天,为人仗义,是我不多的好朋友,高考那年,为了完成自己做警察的梦想,进了警校,之后如愿被分到了哈市市刑警支队。
只是五六年下来,虽然没少冲在第一线,可到现在还是个小小的二级警员。
“估计你是没时间喝酒了。”我笑着说道,“等到了明天,你也是名人了。”
“什么意思?”
“我在铁血皇城。”
“我去!你能不能找个正经点的地方,我可不去。”
我懒得和他兜圈子,直截了当道:“你听我说,朱阎彪涉嫌制毒,组织卖淫,和非法拘禁;我已经打进了他的夜总会,取得了有力的证据……
怎么?这么大的功劳你不谢谢我?”
“天啊!就你那小身板?别开玩笑。”
“别废话,上qq,我给你发几张图片。”我打断他道。
几分钟后……
“靠!我都有点不认识你小子了,这你都能?”
“佩服我不?”我得意道,“天哥,我了解你的为人,虽然你也没一官半职,可关键时候,叫上几个弟兄没问题吧?”
“唉,可是。”谢天叹了口气,“其实朱阎彪干的那些事谁不知道?可人家上面有人!我一个小刑警……”
“我懂,可不是有我在嘛,证据确凿,上面只会和姓朱的撇清关系;还有你忘了?我当年送你的时候,你丫的说过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不语。
“天哥,你信我吗?”
“我草,你把兄弟我当啥了?不就是只饭碗嘛,你还能让我饿着?”他笑骂道。
可能是有些激动,他竟然忘了关电话,然后就听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了谢天特有的粗糙嗓音:“队长,我已经掌握了朱阎彪的犯罪证据……”
“胡闹什么!上面的事,哪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中年人苦口婆心道。
“队长,去年河边女尸的案子你不会忘了吧。他姓朱的是天王老子?你忘了自己在警徽下的誓言了吗?就不怕老百姓戳你脊梁骨!
草!兄弟们!想为民除害的跟我走,想想升官发财的留下!”
“靠,大不了不干了!”周围一群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应和道。
……
“真有你的。”我笑着摇了摇头,长舒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
脑海里浮现出八年前,和他在火车站前分别的情景;那一年,谢天老家的房子被村里非法强拆,赔款迟迟未到……
“天哥,这值得吗?”我丢掉抽了一半的烟,借着酒劲骂道,“这狗屁的世道,你还指望着他们?”
当时还有些稚气未脱的年轻人脸露微笑:“我坚信,正义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