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在路边的一块石墩上,踮起脚看向人群,只见一台颜色骚包的电动车横倒在地,一位体格彪悍的大妈正脸朝下躺着,一边哀嚎,一边抱着车主的小腿,看这架势是讹上了。
我咧着嘴,肚子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心说这年头还敢扶老太太的,也就是张文这愣货。
……
一小时后,感激不尽的张文在全聚德里订了一桌,请我吃饭,胖子则一早就回南京打理铺子了,该着他没有口福。
“好久不见啊古大哥。”张文自顾自的干掉了一瓶雪碧,心有余悸道,“嘶!要说这恶人还需恶人磨,你要是不来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臭小子,说谁是恶人呢?老子没让你磕头谢恩就不错了。”我笑骂道,“要说那大妈的体格,都快赶你两个了,胳膊一抱都能给你撅个跟头,边上的人又不是傻子,谁瞧不出来?
这碰瓷的和色狼是一个路货色,你越怂,她就越是嚣张,所以说啊,尊老爱幼是美德,可要是不知好歹,咱也不惯着。”
张文伸了伸大拇哥:“有道理,可你就不怕人家赖上?”
“呵呵,要赖也是赖你个肇事者,再说了,现在你哥哥我可是曹领队他们的副所长了。”我看了眼边上片鸭子的师傅,压低嗓音道,“在古代,老子这叫东厂行走,先斩后奏。”
张文听了脸色一变:“我靠!感情你就职的是……是那的副所长?”
我得意的点着头,喝了口酒问道:“张文,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啊,有事?”
虽然一路上有说有笑,但他脸上那种压抑不住的疲态和阴沉还是掩饰不了的。
张文比我小六七岁,正是精力最旺盛的年纪;即便是上次前往两界岛,大家连小命都差点丢了,也没见他像现在这样。
“没有,就是最近太累了。”
我皱了皱眉,板着脸说道:“行了,跟我还装啥,老子几百万的宝贝都舍得给你,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朋友。”
张文不是个善于伪装的人,心事全摆在脸上,听我这么一说,脸色变得更差,看来我估计得没错,这小子绝对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嗯,是出了点事。”张文小声说了句,然后低下头猛吃着菜。
虽然有不少小毛病,可他为人单纯,当初在墨菲古城下,硬是坚持着和我们活着逃了出来,这让我很是欣赏,加上又在一起并肩作战过,于情于理,我都该帮一帮他。
我夹了块肉放进嘴里,捻着脖子上的念珠,过了好久,这才打破了沉默:“我想,我应该能帮你,现在没人了,和我说说?”
张文抬眼看了看我,犹豫了一阵后好像是下定了决心,抢过我的酒杯猛灌了一口,龇牙咧嘴的说道:“古大哥,我真是见鬼了。”
我拿回酒杯,扯了张餐巾纸擦着边上的油腻:“见鬼?你天生阴阳眼,这很正常吧?”
“哎呦,我不是那个意思。”张文拍着大腿,哭丧着脸说道,“说来话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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