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和同行的小伙伴一起加入了当地的社团,开始了在资本主义社会了起来。
不过,凯叔显然没有混社会的潜质,一转眼二十几年过去了,社团换了一个又一个,最后依然是个小干部,仗着年纪大,资格老,才有了这么一个诨号,而且其中讽刺的成分居多。
那些古董是他们在不久前抢来的一个码头里找到的,数量足有满满一个集装箱之多,社团的头目们都清楚古董的价值,不过他们平时都是干的打打杀杀的勾当,没人懂这个。
正当高层们为难的时候,在场的凯叔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早年他跟着的那个大哥就是做挖坟掘墓的买卖,后来养得女人太多,捞过界了,这才引来周边势力的合搅。
凯叔打了保票,说自己一定能在内地打开市场,于是带着部分古董偷渡过来;说起来他也够倒霉的,古玩城里和晔曦阁规模相当的铺子也有好几家,结果偏偏去了最不该去的地方。
趁凯叔说话的功夫儿,我从床底翻出了一只旅行包大小的手提箱,里面是用油报纸包裹着的大小器物。
其中一只用青色玉料雕刻的蛊狐摆件十分显眼,边缘浓重的沁色说明这东西已经有不少的年头了。
我不动声色的观瞧着,这确实是蛊狐的形象,而且用料特殊,很符合天洞一族的作风,只是下方的圆形底座并不能完全站立,向内凹陷,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大物件上的一部分。
“还有和你一起来的人?”我问道。
“没了,老顶怕人多坏事,这边对文物走私管得严,一旦让雷子盯上,我们可不好过。”凯叔说。
“那……知不知道这批货的来历?”
“那码头原来是狼老大的地盘,应该是他们的,怎么你对这些感兴趣?”凯叔贼眼一转,问我道。
“凯叔好眼力,不愧是咱们哈市出来的人才。”我松开绳子,拍着手笑着,“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去的那座古玩城其实是我长辈的产业;至于怎么找到这的,不用我多说。”
“哎呦!感情老弟是玩大头的,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凯叔捂着脖子猛喘着气,“敢问怎么称呼?”
“我姓古,刚才是怕找错了人,这才下手重了点,凯叔是老江湖,不会在意这些小节吧?”我扶起他坐下,脸上十分江湖的笑着。
“不打紧,我本来还以为这事搞弯(糟糕)了。”凯叔摆了摆手,“古先生觉得我这些如何?以你的身手和气度,肯定不会跟我来黑吃黑吧,再说这也不够你塞牙缝的?”
“凯叔说笑了。”我拿起一只玉镯把玩着,“你这货成色不错,所以你也不用找下家了,你们老顶那有多少,我就吃多少,价格好商量。”
说着我从兜里拿出两摞红票拍在桌子上:“这是点小意思,算是小弟给你赔罪的,顺带着表达一下我的诚意。”
凯叔伸手摸了摸钞票,激动得一拍大腿大腿:“那可全仗着古先生了,我明天就回去……”
“哎,不必了。”我打断他,“我亲自跟你过去,这样显得有诚意。”
“那好,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