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你;可要是生死相拼,或许我刚才大意一些,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我替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从衣兜里抽出一支黄鹤楼,点燃了放到他嘴巴上,这是一个强者应得的尊敬,即便他罪大恶极。
“我想,我再问别的,你是不会说的吧?”
意料之中的沉默,冷红音咧了咧嘴,只顾抽着廉价的香烟…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此时,我又想起三阿公临时死的情景,那句豪杰物语,那口千年意气:
梦想在,江湖就在,老去凋零的树叶会化成养料,新的叶子总会生根发芽……
我轻撇嘴角,几乎是在自言自语:“过家家吗?可惜,这辈子是没机会让你明白了。”
我正要起身离去,眼前奄奄一息的冷红音突然狂咳了几声,原本如雪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病态的潮红:“想走吗?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吐了口烟,嗓音低沉而**:“中国社会科学院零号考古研究所,古有德。”
码头外是轮船靠岸的声音,身后是一阵癫狂的大笑;我摇了摇头,把烟蒂弹向身后,重重地关上仓库的大门。
——
虽然对付冷红音耗费了我不少的精力,但好在合胜意的其他人都是群软脚虾,没了主心骨,纷纷作鸟兽散。
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我就在货柜码头的出口大门堵到了开车逃走的基哥。
我跳到车顶,用从打手那夺来的伸缩钢管砸开前挡风玻璃,十分自然坐到副驾驶位子。
“基哥,连你的兄弟都不顾了吗?”
“你,你是人是鬼?”基哥猛踩了脚刹车,差点撞到路边的货柜;此时的他满头大汗,哪里还有堂口大佬的嚣张气焰?
“当然是人,说吧,那只玉瓶在哪?我赶时间。”我翘着二郎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不要逼我!”基哥表情狰狞,喘着粗气;掏出支和冷红音一样的勃朗宁m1906顶住我的太阳穴。
“你知道冷红音为什么不用枪吗?”我轻声笑了笑,无所顾忌的转过头盯着他,“我和你打个赌怎么样?我赌你枪里没有子弹。”
说着我张开右手,六枚黄灿灿的0.25英寸acp出现在掌心。
基哥脸色大变:“这,这怎么可能!”
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闪电般的扣住了他的手腕:“如果连手里的枪都不敢相信,那你还混什么江湖?你忘了,这里可是有另一把一模一样的。”
我卸下弹夹,把子弹一颗颗退出来:“没了冷红音,我劝你还是趁早金盆洗手的好;我答应他要放你一马,所以,别让我为难。”
基哥身子一软,仰着头靠在车门上,眼神绝望;这个姿势一直保持了几分钟,他才无力的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但说无妨。”
“我要五百万!”基哥咬着牙说道。
“没问题。”
“什么?”他听了很是意外,随即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我确实不适合这条路,不过你也答应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