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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英文吗?”我放下手中的活,探头看了眼上面的几行小字,问他道。
“我就认得拼音,洋文可不会。”八仔挠了挠头,突然灵机一动,“对了,把我手机拿出来,那里面有度娘翻译。”
要说科技的进步方便了人们的生活,可也方便了犯罪;把软件调到扫描功能,转眼之间,一长串汉子就出现在屏幕上。
虽然内容上有些出入,但大意是不变的,请帖里说,两天之后,那只玉瓶会在世康公馆的交易会上如期拍卖,希望程泰龙能赏脸光临,一切流程敬请放心。
“妈的,果然和他们说得一样,这老小子的动作快得要命,才一天的光景就把东西搞到自己手里了。”我咋了咂嘴,“还好碰到你了,要不然怕是要坏事。”
“那咱们快走吧,我那**的时间可不长。”八仔说。
我敲了他一记脑瓢:“扯淡,咱要是光把这东西拿走了,他不就知道我们的目的了?”
“那咱们该……”八仔脸色一变,试探着朝我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我摇了摇头:“不,他要是死了,那边的拍卖就没法进行了,我们得做得虚虚实实,让他分心别处又,不影响世康公馆的交易。”
我把请帖和公文包里一张标有康世公馆字样的卡片揣进兜里:“我带了只编织袋,你去装些值钱的东西,记住了,待会我弄醒他你不要说话。”
“嗯,好。”一听装钱,八仔立马来了兴致。
可能是心理留下过阴影,出身贫寒的程泰龙对财富有着一种畸形的追求,甚至在卧室里面修建了一间藏宝室;作为神偷一门的正宗传人,八仔自然懂得一些奇巧机关,不非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入口。
密室内恒温恒湿,三面的墙壁上摆放着老式的实木书架,堆着整整齐齐的“小黄鱼”,中央的保险柜里,装着成捆的美元,没有古玩珠宝,没有名表奢饰品,够土豪,够实在。
我打开了卧室的灯,接了杯水喝掉一半,剩下一半泼到了床上昏睡着的男女头上;神偷一门的飞贼是有江湖道义的,使用的迷烟药性不烈,对人的身体没什么影响,冷水淋头就解了药性。
两人悠悠转醒,年龄兴许还不到十八岁小瘦马吓得花容失色,一手抓着被子挡在胸前,眼观鼻鼻观心;混这一行,察言观色上的本事比不会弱,圈子里泰龙哥的名号谁人不知?能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他的卧室里,哪会是普通人?而且看这场面,绝对是来者不善。
只是来的时候,楼下明明有十几名,可现在哪里有他们的影子?社团的事说不清道不明,养殖池鱼的事更不少见,想到这,女子的头埋得更深了。
——
我搬了只欧式风格的木椅做到床边,手里的飞刀不停地打着转,细听之下隐隐有着破空之声。
到底是老江湖了,面对我这个可以在他昏睡中取他性命的不速之客,程泰龙表现得十分冷静。
可能是注意到密室里八仔翻箱倒柜的动静还有楼下的寂静,泰龙哥苦笑了一声,拉过边上的外套披在身上:“这位英雄,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