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见谅见谅,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但话说会来,在下虽然惊惧,却还不至于到失去理智的地步。”管康咧了咧嘴,继续道,
“古语有云:紫气东来,龙脉西始;如将前者记为一石,则后者几乎占据八斗有余,两千年前,秦皇嬴政挖断金陵龙脉,则又有百分之五六散于民间,所以每当历史上诸侯割据时,利用大量的人力开山填河,开辟龙脉的行为是有先例的,也正应了那句天道无常的箴言。”
“不过如古先生所讲,我实在搞不懂这股紫气是怎么避过我的窥探,又为何用望气之法却能看到? ”
在影视剧或是小说中,那些算命看相的江湖骗子们,口头上经常挂着“我观你印堂黑气浓郁云云……”
这里的黑气,便是望气之术中的术语,当然普通人是根本看不到的,这需要根骨与练习,望气的时候也不是用眼睛去瞧,而是类似用人的余光在短时间内瞟过,非常玄妙。
“自然是为了防备你们这些双在京城里监察天象的眼睛了,古人能开凿龙脉,自然就有具备瞒天过海之能的高人,但龙气毕竟是龙气,瞒得过天,却瞒不过世间俗人。”我冷笑着的说道,
“康熙十二年,清廷下令撤藩,平南王吴三桂遂领军兵变,自立为周王;八年后,昆明被破,其孙吴世璠身死,三藩之乱就此告终。”
“这个。”管康满脸疑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提起这个。
“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所书写,管先生一定明白,一味地抱着书本研究历史,只会在岔路上越走越远,甚至夸张点说,我们都是活在一个个骗局里。”我接着说道,“提它不过是举个例子,管先生不要多想;其实当时的吴三桂早就有不臣之心,清廷不但心知肚明,更是有确凿的把柄。”
“世人都知吴三桂称帝于衡州府,并将此地定为都城,改名应天府;衡州府,也就是现在的湖南衡阳市,殊不知早在他封为平西王的第二年,吴三桂就令亲信率领手下五万精锐深入了南岳山区内部,而那五万人便至此了无音讯。”
管康沉默了片刻,倒吸了一口凉气:“湖南位于江淮下游,南岳山更是地处龙口,莫非……”
“正是如此。”我点了点头,“那五万人打着开矿的幌子深入南岳山,其实就是开掘地脉,窃取岳麓山的王气;传说为了掩盖钦天监的耳目,当时的官兵们常年生活在地下,连吃喝拉撒都要在下面解决,只有在阴天乌云遮蔽星光时,才有人往里运送物资饮食;如有擅自逃回地面者,不但要军法从事,更要株连九族。”
“不过吴三桂用人不明,领兵的那位统帅贪杯好饮,没管住手下人,以至于这次意义巨大的行动只在第二年便早早的败露了;后来应天府城破,清军进入南岳山,直接一把大火焚杀了那几万人,当然也幸亏如此,否则岳麓山的王气流失,可能华夏还是现在的华夏,可太祖就不是湖南口音了。”
管康嘴唇颤抖,杀机显露:“那这里是?古有德,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