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巴掌。
“小古,吃饭了。”我睁开眼,正对上胖子的那张大脸。
窗外已经是日薄西山,结合当地的经纬度,大概是夜晚上六点七点了;回忆起刚才的梦境,我忍不住跳脚骂娘:“你娘的!搅了老子的好梦。”
“咋了,做梦娶媳妇?”胖子愣了愣,“你丫挺有闲心的啊,和胖爷说道说道,是拜天地,还是正入洞房呢?”
“懒得和你废话。”我揉了揉脸,悻悻然的走出房间。
寂空比丘给我们准备了丰盛的饭食,不同于吃斋念佛的内地汉传佛教,藏传佛教的僧尼是可以吃肉的;但必须是“三净肉”,即:一、不见,不亲眼见为我所杀;二、不闻,不曾听说是为我所杀;三不疑,不怀疑是专为我而杀;但不能吃飞禽、鱼类、驴、马等。
寂空比丘倒是看得通透,一边咬着糍粑,一边和我们自嘲道:“都说肉者三净,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几位不要客气,既然就要进山,那么寺里剩下的这几天存粮自然是用不上了。”
“嗯!这话在理,过两天一进了雪山,咱们怕是十天半个月甭想尝到肉味了。”胖子在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
“这个,寂空师父?”我放下筷子,轻咳了一声问他道,“你能不能先和大家透个底,那西王母侍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对啊?是不是和电视里一样,长着鸟头的人?”狗子也好奇问道。
上午听他的意思,我们是要在晚上前往塔木错胡捕捉一“位”西王母侍者,然后用它的精血作为药引来医治中毒的村民毕古卓玛。
西王母侍者自然就是传说中的三青鸟了,《山海经》中记载:“西王母梯几而戴胜,其南有三青鸟,为西王母取食;三青鸟赤首黑目,一名曰大鵹,一名小鵹,一名曰青鸟。”
李商隐脍炙人口的诗句:“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便是指的三青鸟中以传信见长的一只。
但在我看来,所谓的青鸟八成是一种鸟类,只是数量稀少,不过印象中除了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一种剧毒啄木鸟,我还真没听过哪种鸟类是带有剧毒的,也许是一种类似蝙蝠的翼手目哺乳动物也说不定。
藏地的民间传说数不胜数,甚至有关同一位神话人物的故事也是版本众多,这些都为这片还未开化的广袤地区增添了浓重的神秘色彩。
我是个奉行谨小慎微原则的人,深知阴沟里翻船的可怕。
未知一向是恐惧的源头,按理以我现在的身手本不该放在眼里的一次行动,事到临头反倒是开始紧张了。
“古先生真是难为我了,贫僧不善言谈,说多了反而有误导作用,诸位还是拭目以待的好。”寂空苦笑了一声,然后从袖口里拿出了几张纸筏,“之前我已经算好了时辰和方位,到时还请几位到湖边相应的地方埋伏,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们一定带了枪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