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冷静。
然后我冲那口棺材喊道:“老贼,我们都上门了,你自己不出来亮个相,这还真是倚老卖老啊!”
或许是我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棺材里的偷生老贼。只听砰的一声,棺材盖子弹起,随即呼啸一声,盘旋着,冲我和流爷横扫过来。
这青铜棺盖少说也有百十斤,被砸中肯定是骨断筋折。我和流爷反应还算快,立马俯身躲过。
青铜棺盖夹杂着一股阴风戾气,从我们头顶疾驰而过,最后将我们身后的一口棺材砸了个稀巴烂。
我和流爷起身,见那老贼已然从棺材里站了起来,他正背着手,用一种无比蔑视的眼神看着我们。仿佛我们在他眼中,就如同蝼蚁草芥般不屑一顾。
“老夫站出来了,你们不是想杀老夫吗,过来试试。”
随即,这偷生老贼挑衅道。
流爷见此,心中似乎也犯了嘀咕,我们都打上门来了,他却不肯出棺,还三番五次吸引我们过去,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流爷没敢轻易上前,而是问到:“你一个偷生老贼,平时的修为。都被你的命耗尽了吧?稍微懂得一些道法的人,你都对付不了,我还怕你不成?”
“你以为老夫只有这么个偷生的本事?”
“那你还有啥道行?”
“你过来,我自然就会让你见识我另外的本事,我保证,我的这个本事。没人见过。”
这老贼说话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着怀里的这盆金盏婆罗花,我发现,当那口棺材打开的时候,婆罗花的颜色蓝到了极致,更甚至,都变成了一种黑蓝色。这恰恰说明,那个厉害的东西,就藏在这老贼的棺材里。
流爷也不傻,就跟老贼耗上了,笑道:“你这棺材可够大的,我看平时不只是用来装你的吧?”
老贼一愣:“你这是何意?”
流爷说:“我看这棺挺像个铅笔盒,装笔挺合适的。如果装笔的话,估计能装个几千支,够你用个几十年。”
我一听,不禁笑了出来,流爷骂人果然一流,都不带脏字的。不过这老贼并不知何为装笔,没听懂,满脸疑惑加愤怒道:“胡说八道,老夫的棺椁怎么能用来装笔?”
流爷说:“您别生气,不装就不装,装那么多。确实很累的。”
老贼笑道:“少在这里拿装笔夸奖老夫,老夫也是读过书,写过文章的。有本事就过来,你们不是想救姜二傻子么?我把他的神魂拘在棺材里了,有本事就过来拿去!”
流爷正跟这偷生老贼磨牙的功夫,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跟他费什么话?让我来!”
我和流爷回头一看,只见两个身穿青衣道袍,戴着道帽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这两人也就二十多岁,白净稚嫩的脸上,散发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傲气,一看就是刚修行没几年的小道士。
跟在这两人身后的,是林姐和姜村长。姜二傻他们。瞅着林姐一脸无奈的表情,她似乎是没能拦住这俩小道士。
这俩人到了我们跟前停住,抽出随身携带的桃木剑,摆开个什么阵势,就要冲上去杀那偷生贼。
我反应过来,问流爷。这是些什么人啊?
其中一个长小胡子的听我这么问,立马不乐意了:“你是谁啊?本道做事,休得插嘴!”
我擦,够牛逼啊!
我说:“你们道士做事,也得有个道道不是?这事是我们在做,你横插一脚。不大合适吧?”
小道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费什么话啊,你有什么资格做收鬼服妖的事?你以为你是张道陵啊?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此时,林姐走过来,对我们道:“这俩人手中有乾坤堂的红色令牌,我没能阻拦的住。他们说奉命来这里执行任务。”
流爷根本就没正眼看他们一眼,只是讪讪地笑起来:“两个乾坤堂的杂毛小道。执行个屁任务啊?执行任务,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小胡子瞅了瞅流爷,拿出一块方形的红色令牌,道:“这位是辟谷派的流爷吧?我叫张灵峰,那是我师弟宋灵川,我们是西北堂的。既然你也是乾坤堂的人。那应该认得这块令牌,知道它有多重。”
流爷说:“灵字辈的小道,你拿令牌来压我?流爷我可不吃这个,我问你们两个,到底怎么摸到这里来的?”
那个宋灵川见流爷不吊他们,脸上也挂不了。上来道:“流爷,乾坤堂有规矩,见令牌就得服从命令,现在我和师兄要拿下这老妖,回乾坤堂复命,希望你让出一条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