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人意料

就是规矩，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能破坏系统的规矩。

    “你！”老牛和老顾面面相觑，其实他们并不想把事情做绝了，可是李永强竟然如此固执，让他们两个有些进退两难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清脆悦耳的笑声，“牛哥，你们都是端铁饭碗的人，何必和我们这些小商小贩一般见识呢？”

    老牛一扭头，只见来人纤纤细腰，婀娜多姿，一双桃花眼，闪烁着万种风情，他主要负责旅行街这一片，所以对各家办事处、旅行社的负责人都很熟悉，“这不是小米吗，几天不见，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你不是去了蝴蝶谷办事处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来者正是米露，自从昨天见过李永强之后，她悔恨交加，今天一大早儿就去物价局，想把自己捅的窟窿补起来。后来打听到老顾已经去了旅行街，就急忙赶过来了，恰巧又碰上了老牛。

    “这里就像是我的娘家一样，当然要经常回家看看哟！我兄弟永强还年轻，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望海涵一二。”米露笑语盈盈，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化解了屋里的尴尬。

    老牛这个人很风趣，最喜欢说一些荤段子，“小米呀，刚刚我听你说铁饭碗来着，那你能说说铁饭碗的由来吗，只要你把哥哥我说高兴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牛哥，你可不能耍赖呀，我如果说得好，你就现场帮我永强兄弟把营业执照办妥了。”米露在旅行街呆了这么长时间，自然清楚老牛的嗜好，不显山不露水的用了一个激将法。

    老牛果然中计了，“好，你我就一言为定了。”

    米露这些年练出来了，嘴皮子溜得很，几乎是张口就来，“说起来这个铁饭碗，还有一个传说呢。古时候，有一大户人家，家里有一个漂亮丫头，一天不小心摔碎一个碗，连忙给主人下跪认错，当时她的衣着很前卫，事业线微露，主人心动了，就把她带到厢房了却好事，碎碗之事也不予追究了。”

    米露正讲着呢，老牛忍不住插了句嘴，“小米，这个段子好是好，就是没扣主题，好像和铁饭碗没有什么联系呀！”

    “牛哥，稍安勿躁！”米露继续说道：“丫头尝到了甜头，第二天又叫醒午睡的主人，说自己又打碎了一个碗，自求惩罚，主人又成全了她。从此以后，几乎天天都有碎碗，主人也天天严罚她。还有一天，竟然碎了三个碗，主人年纪大了，实在招架不住，就将家里的碗全部换成铁的，并下令该丫头从此不用工作，薪水照发。这大概就是铁饭碗的由来吧。”

    米露声情并茂，绘声绘色，还真把老牛说高兴了，“小米，真有你的，今天你的面子哥哥我给了，下午我就把手续带过来，这就叫做服务上门。”

    老顾并不认识米露，想让老牛帮着把他的事情一块解决了，就故意咳了一声。

    老牛会意，指了指老顾，对米露说道：“小米，这位老顾同志在物价局工作，今天来这里查虚高门票之事，可是你家兄弟非得让他买票才能入内，你说咋办吧？”

    米露真是长袖善舞，“顾哥，我家永强兄弟脑筋不会转弯，你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不如这样好了，我买三张门票，就当请两位上楼观景了。”

    米露把话说到了这份上，老顾和老牛自然是皆大欢喜了。

    米露看来是有备而来，掏出了一沓子现金，递到了李永强面前，“永强，米姐我买三张门票。”

    李永强的心情非常复杂，他原本以为钱还了之后，他和米露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没想到今天她会这样帮他。

    他想了想，只收了1888块，把多余的钱退了回去，“米姐，不好意思，你只能买一张门票，至于这两位，想上楼观景的话，必须自己出血。”

    “永强，你说什么胡话呢？”米露一个劲儿地给李永强使眼色，但是李永强就像没听见似的，反而走出了柜台，来到了老顾和老牛跟前，面无表情的样子，看样子是和这两位怼上了。

    老顾气得肺都炸了，一甩手，扭头就走，一边走一边琢磨，既然这小子如此不识抬举，那我也只能如实向上面汇报了。

    老牛则是气得直跺脚，那动静闹得，几乎要把脚下的大理石地板砖跺碎了。

    李永强则是不慌不忙地叫了一声，“顾哥，请留步，我有话要说。”

    老顾停住了脚步，嘴巴紧绷着，没说话。

    李永强娓娓道来，“顾哥，你是不是有鼻炎吶？”

    这个时候，竟然问这种无关要紧的话，李永强到底想干嘛？别说老牛和老顾了，就是米露也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李永强还是那样的慢条斯理，“据我所知，顾哥患的是顽固性鼻炎，这个病折磨你至少十几年了，你说说看，如果有人只收1888块，在不用吃药、打针的情况下，就能治好你的鼻炎，你会答应吗？”

    “这特么滴不是废话吗？”老顾心里嘀咕着，嘴上却说：“只要有人能治好我的病，别说1888块了，就是价格再翻十倍，我也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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