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甚是奇怪,任我们怎么的去警局等待,奈何就是无法再见到那晚的女鬼,就好像她消失般再也不曾出现在我们眼前。一天一天的过去,案子始终进展不前,但令人欣慰的是,这段时间内,倒是没出现过凶杀案。这对于A市的人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但对张林来说,案子又等于断了片一样,许多线索无法链接上来。张林始终没想出那晚女鬼身上的味道到底是什么。他一天不把这案子弄明了,他这心里就像长了刺搁着在肉里,心里想的,嘴里念叨的,脑中回忆的,无一不是这件成谜似的案子。这么棘手的案子他是第一次碰到。就连钱伯他们跟着他忙活了几天,每个人反倒落出个疲惫来,他有些不忍,看着他们每天无怨无悔的跟着他忙乎,他心里有些感动。案子还是慢慢查吧。他这般的想着,抬起头来,眯着眼看着“教务处”的匾牌,没有想太多,走了进去。
张林从学校门口出来,终于松了口气,精神猛然舒展开来,他看着手中的两张入学通知单,心中自然是愉悦。他很自然的回过头去,看到学校门口大大的牌匾“乐怡高中”这几个字眼映入他眼帘中。他之前咨询过邢警官,这所学校好似挺不错的,起码是A市的重点学校。为了他们两的入学,他还真跑了不少地方。不过这些他都不在意,现在办妥了这事,他心中自然是无比的轻松。既然他是小清的父亲,就得给她最好的待遇。好像邢警官的儿子也在这所学校,要是他们三人能成为朋友那最好不过了。罢了,这些事也得靠缘分,顺其自然最好不过。张林嘴角勾起,直起腰来,大步的走向停车的方向。风轻轻抚着大地,很是温柔的抚摸着,就如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宠爱般轻抚着。
当我拿着那张入学通知书,心中浮现一抹的激动。转头看看白玄之,他面上一如既往的表情,还是面无表情。我谢过张林,便回到房间。我得为三天后的开学准备一些东西。
白玄之笑了笑,对着眼前的人说:“谢谢!”张林摇晃了下头,“这是我该做的,何况小清还是我女儿,我总得拿出父亲的架子,要不,我这父亲算白当了。对于你嘛,我自然是想留你在身边,你若是不介意,我倒想凑个“好”字成双,不过我明白你这小子心眼。”张林反倒痛快的说了出来,张林心明眼亮的,他还不知道这小子对他女儿的心思么。
“张叔,你有想到什么吗?关于那个案子。”张林似乎想到了什么,便直接问张林。张林笑意停住了,觉出了不大是味来,他何曾不想知道这股熟悉的味道是什么,可奈何他这脑袋就是想不起来,好像冥冥中有什么力量抑制住他的回忆,一旦他开始回忆这股味道,他脑子就疼痛得厉害,为此,他特意去医院看了医生,可毫无结果,检查报告里写明他身体健康,并无其他的毛病,他这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想起那个女鬼,头疼得像万只针扎似的麻疼得剧烈,那种撕疼可不是形容得出来的。想到这里,张林用手按住太阳穴,又来了,这要命的撕痛,不知是怎回事,头皮发麻的厉害,刺着似的疼。他把头低得更往下了些,他答不上话来,整个思绪胡里胡涂的,脸不由的由红变成白,嘴唇因疼痛变得哆嗦起来,脑袋欲爆未裂。白玄之看到张林突然这样,心中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赶忙扶着张林到房间,让他先躺着,倒来了一杯水让他先缓解下疼痛。白玄之很是担忧张林,道不出什么感觉,总觉得他的头疼不似是自然而成的,倒像是有人给张林下了什么符咒。
白玄之顾不了那么多,总得试试法子,这万一真如他所想呢?白玄之走上前去,拔下张林一根头发,张林全然不觉,这会儿张林的头疼已经覆盖了他全身每个细胞上下,哪里还顾得上这一根头发的抽离。张林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小子非得拔他头发?他用疑惑的眼神凝视着白玄之,想听这小子有什么解释。不过,好似这小子完全没注意到他的不满。
白玄之拿过一个玻璃杯,往里将张林的头发卷着黄纸符一同烧掉,嘴里念念有词,就在瞬时间,玻璃杯里腾起一团黑雾来,袅袅升起。果然!张林被人下了符咒,这下知道张林头疼的病根了。张林也瞧见了这团黑雾,整个人被震惊吓呆住了。这怎么可能?头发燃烧后是这种现象吗?张林有些想不通。按理说来,不应该这样的。而且,怎么看那团黑雾都觉得可疑。白玄之看着张林,知道了他心中的疑惑,“你被人下了符咒。你是不是经常犯头疼,而且只要想起某一件或回忆起某一个人时,头会特别的疼痛,就像生不如死的感觉?”白玄之当着张林的面,思索着,最后讲出了这句话来。张林心脏骤然缩紧再猛烈扩张,他愕然呆在原地,眼睛睁得大大的,到了嘴边的话却是咽在喉咙处出不来。没人晓得他此刻的内心是多么的震撼。他尽量让自己的心跳恢复到正常,他就知道,他的疼痛没这么的简单。原来是被人下了符咒,至少他晓得头疼的缘由了。
张林收起了诧异,两眼盯着白玄之。“白小子,我就知道我头疼没那么简单,若不是你发现,我害的煎熬一段日子。你刚才说我是被人下了符咒?”白玄之点了点头,接过他的话说道:“刚才我拔下你的头发实验了下,一般是正常的头疼,这黄纸符烧完后冒出的是白烟,你刚才也看到了吧,一团黑烟,说明你被人下了符咒,而且还极其的根深蒂固,若我没猜错,你这个叫百日疼,中了这种咒法,人疼上一百天后心脏会骤然停止,然后死亡。这种情形看起来像自然死亡,其实不然,外行人是看不出一丁点端倪来的。想必,这下咒之人也算是行家呀。”白玄之用手托着下巴,在脑中搜索着一番答案。
张林再也无法缄默了,愤愤的说道:“他妈的,谁这么狠心,要置我于死地,要是让我知道,我非扒了他皮不可。害我疼了这么久,还想取我性命。没门,等老子好了,非得查出是哪个混蛋做的好事。”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重点,眼中尽显焦急,他一跨步来到白玄之跟前,担心的问:“你刚才说只有一百天?”白玄之用力的点点头。张林直吸气,手脚慌乱了起来,不知放在哪处。“这可怎么办,我这都疼了几十天了,照这么说来,我剩下日子不多了,难道我就这样死去,我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