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又一次的呼唤着我。我再一次停住了脚步,虽然很想踏入白色的光圈,可这道声音倒是燃起了我心中去探究它一下的欲望。
我朝着那细微的声音的方向走去,尽管四周黑乎乎的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可只要这道声音犹在,我便可有迹可寻。我胡乱的走着,虽然感到一片渺茫,不知茫然,可也顾不上这些了,那道声音在呼唤着我,我几乎没加思索,沉默的奔向声音的方向。忽然,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将我笼盖,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感觉全身好疼痛,四肢像散架一样,手脚禁不住的抖索着,我吃力的睁开眼睛……
怎么会这样?我房间里怎么那么多人?看到坐在床沿边一脸焦虑的白玄之,还有站在他旁边的三人,我满腹狐疑的望着他们。当我想发出声响,却发现口干如灼烧的喉咙硬是让我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我痛苦的摇了摇头,脸色因痛苦而更显苍白。白玄之扶住我身子,很是耐心的说道:“你现在全身虚脱,身子弱得很,等会吃些补汤,润一润喉咙便成。”我不顾身体的疼痛坐起身,依旧点点头。渐渐的,我头脑清醒了许多,努力回想,回忆起了许多事,对了,我不是在丛林里逃命吗?怎么一觉醒来便回到家了?这怎么回事?我用力的摇了摇小脑袋,但目光却是瞥向那个站立在钱伯身边的少年。是他!我记忆中有他,他不是在我最紧要的关头出现捂住我嘴唇的那个少年吗?他怎么在这?还有,我是怎么逃出生天的?难道是那个少年救我一命?他怎么摆脱掉那个男人?我脑中问号一个接着一个,奈何我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若是可以,我会抓住白玄之仔仔细细的问个明白。全身发酸,四肢无力,这是全力奔跑过后的遗症吗?我的头还是虚空得很,想不起太多详细的事来,只能依稀的记个大概。
许久之后,那少年便回去了。还是白玄之送他出的门,看着他们一脸的沉闷,我倒是担心起那个少年来,也不知白玄之摆着一脸的沉闷是因何事。不会是因为我罢?怪我不在校门口等他么?我失笑了下,摇了摇头,他应该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罢。
喝过补汤,喝了一些清淡的粥,感觉身体恢复了些气力。张林还是很担忧我的身子,硬是塞了许多东西让我吃,说是要补足失去的元气。他叮嘱我要多休息,不要乱想,身体健康才是第一要紧的事。感受着张林的关怀,我心中有一丝的感动,这就是父爱吗?从未尝试过这种亲情的我,竟开始期待起和父亲相处的日子。或许,在我心里,张林渐渐变成我真正的父亲了。一阵忙乱后,白玄之在床沿边坐了下来,他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问吧,我知道你想知道更多的事。”白玄之不假思索直率的说了出来。我一听,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一时间,我又象哑巴似的,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
我试着平静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住异常的激动。我眼睛转动了一下,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微弱的声音:“那个男人抓到了吗?我怎么会在床上?我分明记得我是在丛林里逃命,为了躲避那个男人的追击,我拼尽力气不顾一切的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