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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记得,这个丸目长惠历史还向上泉信纲学过剑术,离返回九州,至少还有数年时间,如果让他把基本的剑术教授给士卒,几年的时间完全足够。
“丸目殿忠义之心,令人感佩。”
泛秀点点头,应允了这个要求。
“殿下!直呼我‘藏人佐’即可。”丸目长惠倒地施了一礼,又感慨道,“能答应这种无理要求的,也只有殿下了。”
“恭喜平手大人了。”朝山日乘和小笠原长时一齐贺道。
“多谢。”泛秀扫过众人,最终目光停在沼田佑光身上,“若是日后京都有变,各位不妨避祸尾张,泛秀必将扫榻相迎。”
“一定!”沼田和小笠原一齐回复到,不过显然只是应付。
在他们心中,恐怕并不认为京都在短期内有****的可能性。
“公方大人虽然英武,然而近畿毕竟是鱼龙混杂之处,各位……还是谨慎些吧!”
话也只能说到这一步了。三好家弑杀将军这种事情,现在说出来是绝对无人相信的。
………………
离开京都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剑术家,组成两人的小队伍。
丸目藏人佐长惠,此时虚岁刚满二十,五短身材。虽然没有真正见识,但却毫不怀疑他的剑术水准。出于对沼田佑光的良好印象,泛秀对他观感也是相当正面的,况且这几日的交往下来,基本可以确认,此人是个言语无忌,但品行刚正的人。
从京都出门向北,取道琵琶湖畔的大道,向南近江而去。队伍只有两人,并不醒目,也不需刻意避嫌,时至正午,就径直走进了路边的酒屋之中。
“大人请进!”酒店的老板见到华服的武士,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上去。
“外面的两匹马,也要喂上好的草料。”平手泛秀随口吩咐了一句。
“大人请放心,一定会招待好!”老板躬着身,连声答应,竭力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
平手泛秀并不是十分计较的人,随意走进的酒屋,只有一间大厅,桌子也不过十七八张。店里除了刚进门的平手与丸目之外,只有三批客人,其中两桌是商人打扮,还有一桌是两个风尘仆仆的少年武士。
坐在位子等了片刻,酒菜还没呈上,门口又却进来了三个壮年,三人皆身着武士的服饰,但却抡起袖管,卷着裤腿,似乎是不知礼仪的野武士。
“殿下……”丸目似乎是觉出不善的气息,出声提醒了一句,泛秀轻轻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把这里最好的酒菜拿上来!”
刚一进门,就是毫无顾忌的粗犷嗓门。
“是,是……”酒屋的老板,也只能不停地鞠躬。这种小规模的酒店,明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却也只能忍下来。
“外面的马不错啊,不知道是哪位仁兄的?”野武士中的一人嚣张的大喊,挑衅的眼神扫过厅内。
泛秀恍如未闻,不置一词,丸目亦不答话,只是冷冷回视了一眼。
对方重重了哼了一声,却也没有上前。
等了片刻之后,双方的酒菜才逐渐呈上来,总算是清净了一会儿。
泛秀刚刚拿起筷子……
“砰!”
一声巨响从野武士那里传来,整个大厅的客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们老板呢?叫他滚出来!”
酒店老板擦了擦汗,走到三人跟前。
“各位大人,小店招待不周,尚请……”
“哼!”野武士一只脚踏上凳子,右手搭上了佩刀的手柄,“你TMD的就是用这种渣水来当酒卖吗,贱民?!”
“呃……这个……已经是本店最好的了……”
“哦,原来近江的武士一直都是喝马尿过日子的,真是稀奇呀。”武士脸露不屑,极尽贬低,话虽是对酒店老板所说,眼神却望向泛秀那边。
“喝着这**尿,难怪近江的武士瘦得像跟柴一样!”野武士的同伴附和道。
“是啊,想当年我们在关东的时候,还猎杀过老虎呢!”
“前天遇到十几个山贼,不是照样轻松吗?”
“近畿的武士,简直不堪一击呀……”
……
野武士越说越离谱,丸目忍不住把酒杯砸到桌子上。
泛秀依旧面不改色,顺手把天妇罗送进嘴里,然后对着丸目轻轻点点头,意思是说,如果想要动手的话,也不用顾忌。
区区三人,对上丸目长惠,无疑是自寻死路。
“多谢殿下。”丸目轻回了一句,却也没有真的动手。
那边的野武士那里,却传出了更大的聒噪声。
“话说那个什么将军家的兵法示范,京八流的吉冈宪法,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情!”
“对呀,近畿的武士,就只会吹牛罢了。”
丸目长惠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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