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虽然没有镜子,不过汎秀觉得这时候自己的表情想必会很精彩。
“殿下,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呢……”
“唔,你说的不错。”看着妻子那副天真无辜的脸,汎秀果断决定结束对话,因为在这么下去,自己的智商一定会下降的。
武士十五岁以下就婚配,果然还是有些问题的,指望这样的小女孩以主母的姿态持家,实在是难了些。包括历史上的“北政所”,现在也不过是个比较机灵的小女孩罢了。
不过只要后院没有起火,这都是小问题,可以随着时间慢慢克服。
汎秀悠然坐下,从桌子上抽出一本书来。
……
开春之后,到沓掛城来问候的武士国人,豪族地侍之流络绎不绝,甚至还有须发皆白的老人跑过为子孙求取出身,真让不忍拒绝。不过到了月中的时候,沓掛城却闭门谢客,因为城主也出去拜会别的人了。
沓掛城离丹羽家的领地并不算太远,但是去一趟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虽然时值正月不担心没理由见面,但是时间上不能放在去清州城的后面。另外,如此一来其他重臣那里也不好轻忽了,反倒成了一笔麻烦事情。柴田佐久间之类倒是好说话,林佐渡和泷川那里,又该怎么处理呢?
不管后事如何,总之平手汎秀是带着人来到丹羽家。
二十余骑在雪地里奔驰,也是颇为显眼的。一路驶来,隔着尚远,就看到城门口有几人等待着。
汎秀也没有太上心,只是策马过去,才发现丹羽长秀亲自等在门口。
于是连忙下马施礼,作惶恐状。
“您居然还亲自等在门口,实在是太折杀在下了!”
“不不不,本该亲自沓掛城拜访,却劳烦您前来,这才是失礼的事情。”
丹羽长秀依然是那副忠厚客气的表情,侧着向后退了一步,伸手指向城门。
“请进吧!”
“怎么敢走在您前面呢?”
“这是待客之道嘛,主人总不能先进去把客人留在外面吧。”
“我可是晚辈啊!有劳您亲自迎接,已经惶恐不已了。”
争执了许久,连汎秀自己都开始觉得有些虚伪的时候,方才同意二人同列进门。这份不必要的客气,恰恰说明双方的关系并不亲密。
尤其是丹羽长秀,根本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到访,还特意派人先来通报。所以才刻意做足了姿态,要是对方提出什么不能答应的事情,才有余地去拒绝。
而汎秀这边,也在考虑如何把话说出来较好。冲到别人家里去指点他的工作,居高临下的送上一份功劳,这对身份低微的人自然是恩惠,但平级之间就有好好考虑。即使丹羽长秀是个忠厚长者,也是不愿看到别人对他指手画脚的吧!
更何况……丹羽真的只是个忠厚长者么?坐拥百万石,与羽柴秀吉、明智光秀、柴田胜家并列的人,哪有那么简单!
进门之后,依然是含笑对坐,寒暄许久,又谈了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最终还是有备而来的平手汎秀忍不住了。
“尾张这边的雨雪还是太多了一点,也许美浓那边的天气好得多吧!”
汎秀望着窗外,然后就这么不知所谓地感慨了一句。
“噢,这倒也未必,当年我去那边的时候,觉得要湿热得多呢。其实尾张三河这些沿海地方倒也不错。”
丹羽长秀顿时心下肃然,面上却依旧是轻松微笑地回答。
“原来如此。不知道何时我们才能踏上美浓的土地呢?”
就算是有可能引起误会,汎秀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织田家欣欣向荣,主公又是励精图治,想必那一天不远了吧?”
丹羽的回答越发飘渺了。欣欣向荣励精图治这种话,在武士嘴里说出来,简直就跟僧人说“善哉善哉”一样。
“有了‘米五郎左’的辅助,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出于习惯恭维了一句。
“世人皆知,平手监物是本家肱骨,您何必自谦呢?”
对方也是下意识地回敬过来。
“唉……些许虚名而已!近来奉命调略三河,颇觉得力不从心啊。”
“其实美浓亦是如此,毕竟是别家经营许久的土地啊。”
“不过有了您出马,想必定然是有所斩获了?”
“不敢当。虽然是联系上几家人,但是要彻底寝反还需时日。不过只要本家保持如此的态势,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
谈了半天,概括下来无非就是:前途是光明的,路程是曲折的,同志仍需努力。虽然冠冕堂皇,却跟废话没什么区别。
“不知道东美浓那边如何呢?”
汎秀只好更进一步了。
“噢,这当然也是花过心思的。东美浓那边格局大异于西部,势力分布也更加复杂,不过并不是无懈可击的,本家依然有深入的空间。”
依然是挑不出错的“正确的废话”。
“是这样啊……近来我倒是认识了一个僧人,自称在东美浓颇有面子,我以为只是那人胡诌。但后来想一想,若是错过一次机会就太可惜了,只能跑过来问您了!”
汎秀几乎是把事实完全透露出去,只留下非常微小的误差。
“噢?不知道哪家僧人呢?”
丹羽长秀面上作好奇状,心下却并没有太多兴趣,反倒是怪这平手汎秀太多事了。
“噢,自称是美浓崇福寺。”
“崇福寺?”
丹羽立即正色。
“不知那一位,与快川绍喜大师如何称呼?”
“那位快川大师很有名吗?为何您……”平手汎秀皱眉作不解状。
“快川大师的确在美浓颇具人望。”丹羽点了点头,却又带着上几分疑虑,“您居然不知道他?”
汎秀苦笑着摇头。
“您也知道我对僧人什么的不感兴趣。沢彦禅师也只是说是他师兄而已……”
沢彦禅师这个名字顿时提醒了丹羽,令他恍然大悟:
“您是在政秀寺见到那位和尚的吧!他与快川大师很相熟么?”
“那人叫做虎哉宗乙,自称是快川大师的弟子。依我看那倒是个颇有功名心而且不避俗尘的僧人。”
丹羽长秀脸上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的神情。
“也是沢彦禅师平素太低调了一点,若是早知他与快川大师乃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或许早日就可以引荐到了。”
“沢彦禅师是先父的生前知交,我也是无意才遇到那个虎哉宗乙的。”
看着丹羽这幅样子,汎秀心下大定,看来事情没问题了。
“说起来……”丹羽长秀自嘲地笑笑,“其实东美浓人颇为排外,我花了不少心思,也没有见到足够有分量的人,要不是您过来相助。”
话能说到这一步,关系就已经靠近许多了,也不枉费刚才的一番表演,汎秀甚觉安慰。其实身在这一带怎么会不知道名僧快川绍喜呢?就算是当真没听说过,至少也在后世的游戏里见过他的身影啊。
“那我就当仁不让,负责引荐您与那位虎哉大师了。”
“万事拜托了!”
丹羽郑重施了一礼,汎秀连忙避开。
“怎么敢接您的大礼呢?”
“这一次,监物殿您对我实在有恩哪!若是日久还没头绪,说不定会引得殿下震怒也未可知。”
“其实您叫我甚左就好了。”
汎秀也顺着杆子向上爬。
“那您也可以称我五郎左。”
“这怎么敢呢?您可是前辈。”
“在您面前实在不敢自居前辈啊!虽然痴长几年,但是论器量却是您为上。”
“您太客气了,再这么说我就只能逃回去了……”
依旧是没有营养的相互客气,不过气氛显然不一样了。
PS:本来只想在东线收个未来的大将,不过今天查了查资料,感觉还可以顺便收个后宫……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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