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父子去打探方才那老者和壮汉的身份,以及他们口中的坊主。接着令人把那个老鹰匠叫过来。
“大人您也看到了,三河实在是混乱啊!”本多俊正站到了汎秀身侧,“小人就快入土了,只想过几天清净日子了。而且当初要不是两代前的城主把祖父提拔上来,我至今还没这么身份呢!”
“我雇佣你做本家的鹰匠好了,你可以带上家人。”
汎秀温言说到。
本多俊正大喜,拜了一拜,而后离去。
不久中村父子回来领命。
“那个老者原先是村中负责管理赋税的庄头,原先是管理村子赋税的,去年松平家检地之后废除了庄头的权职。”
年仅十四岁的中村一氏,话语井井有条,掺杂了自己的分析,但却又没有明言。就以这份眼力来看,做个传奉使者估计可以胜任。
“那个壮汉呢?”
“据说是在一向宗抚养下长大的孤儿,因为时常帮助村民,而颇受邻居信赖。又认识几个字,所以经常被奉行叫过去,传递一些政令。”
“你做得不错。”
汎秀应了一声,接着就斜靠在墙上,陷入沉思。眼前似乎只是件简单的民间聚会,不过总觉有些不对。那两人几乎是在刻意引导村民的情绪,难道就没有更深一层的原因吗?
“殿下,要不要把那两人拿下再加以审问呢?”
中村一成看出了主君的疑虑,于是如此发问。
“可以做到吗?”
“没有问题。”
父子齐声答道。
接着一成又补充说:“不会惊动旁人,只需要我带来的这几个人就可以了。”
中村投靠的时候,除了父子两人还带了六七个下属——至于具体是中忍还是下忍的阶级,汎秀并不太明白这回事也就没有问。为了表明他们对得起这两百石俸禄,都是急于表现的。
平手汎秀犹豫了片刻,终是摇头否决。
“牵一发也可能动全身,身在外地,不要轻举妄动。”
“是……”
没了表现的机会,中村不便有些黯然。
“殿下。”井伊直虎上前,轻声说道,“看来只是领民自身不满而已,净土真宗的僧侣,只是被当作手段了。”
“你对一向宗印象很好?”
汎秀随口发问。
“他们的确是乐善好施……”井伊直虎先是小心翼翼地接了一句,眼见汎秀并无异色,方才补充到,“若是没有这群僧侣,三河一带数年以来恐怕会有上万孤寡饿死。”
“殿下!”
服部小藤太似乎也有话要说。
“何事?”
“一向宗虽然善于收买人心,不过全是为了自己的野心而已!看看长岛城那一带……”
服部兄弟出自津岛庶族,因为信仰原因遭受迫害,自然对这个宗派毫无好感。
“然而长岛不仅筑了城池,还藏匿了许多兵器,三河这边并未如此啊!”
井伊直虎忍不住反驳他。
汎秀皱了皱眉,轻声斥道:“我自有分寸。”
“是。”
二人虽然不服,却齐齐伏身答话,不敢再争论。
接着平手汎秀留下一人在此照看,自己继续向东,又命令中村等人继续到别的地方去打探。
……
日落的时候,汎秀才回到宿屋里。附近的庄子都已经走遍了,有不少地方明显可以感觉到是有股势力故意制造混乱,而一向宗的僧人反倒是被动接受。这种手段并不算是高明,但是使用得却十分得当,由那些在村间具有威望的人提出话头,接着大肆宣传松平家处死违反禁令的一向宗门徒的事情。
三河目前的赋税并不算高,至少比甲斐的武田家要低。但是比起以前管理混乱,四下豪族地侍各行其是的时期的确是要严厉一点。在有心人的宣传下,就成了压迫百姓的苛政。
如果真的是某股势力在暗处施加影响……那究竟是谁呢?
西边织田家的可能性显然不大。
东边的今川氏真?如果他有这种手段,松平家根本就没可能崛起。
北边的武田信玄,倒是既有实力又有手段,不过这时候他还在川中岛同那个宿敌对峙吧?
排除掉这些,剩下的就只有本土势力了,三河的一向一揆中,也的确是有不少松平家臣加入到一揆军中去。汎秀不禁想起了当天虎哉宗乙对松平家的评价。短时间收纳大量居心不明的势力,而家主又常以诡道御下……前者可以理解,诡道御下是何意呢?
PS:近期的帖子我都看过了。目前这几个人的确是稍微高了一点儿。
至于俸禄和知行的概念问题,以及能不能只给金钱不给土地的问题,还有赐下去的土地还算不算主君所有……我不准备继续说了,大家求同存异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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