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沉着淡定,有监物殿您的风范。”竹中赞了一句。
宗乙和尚却没这么客气了:“行事没有什么差错,但也无早慧之相,可谓中上之资。”
汎秀不置可否。
“总之以后就拜托二位了。”
…………
汎秀安排妥当之后,打算进房对阿犬吩咐些事情,不过刚进入家眷居住的内宅,却有个身影从侧面扑了上来。随之是某球形物体落地的声音。
“父亲!”十分清脆的幼女嗓音。
“是雪千代啊……”汎秀微微一笑,转身把抓住自己衣襟下摆的女儿抱进怀里。接着就看到被扔在一旁的彩色球。
“玩蹴鞠为什么不到院子里呢?”
“外面好冷啊。”雪千代伸手去环住父亲的脖子。
“砸坏东西我可以是骂你的。”
“父亲最好了,不会骂我的。”
“你这丫头”
汎秀曾经担心过庶长子的问题,不过是长女的话,就不存在这个担忧了。不算那个暂时只会用能掀翻屋顶的哭声来折磨下人的夜叉丸,剩下这一子一女,汎秀下意识就会多疼爱女儿一些,更何况她的母亲在这个男人心里地位也绝不低。作为继承人的言千代丸,更多见识的是父亲不怒自威的一面,而无忧无虑的雪千代却经常能趴在“慈父”怀里撒娇。
武家的女儿本来也是要遵守诸多礼法的,不过在沓掛城里暂时无人管束她。连一向“重礼”的平手汎秀也没有说什么,阿犬与合子她们更不会多话了。反正在尾张这种乡下地方也不愁女儿嫁不出去——况且愁这个的多半都是母亲,作为父亲很少担心。
“听说您要让言千代去学东西了,虎松会跟他一起去吗?”
“会一起过去。”
“啊……”雪千代仿佛十分失望,“那就没人跟我玩了。”
汎秀十分耐心地对女儿解释说:“将来言千代丸会继承我的位置,虎松也要成为独当一面的侍大将,把井伊家发扬光大,他们是有自己的责任的,可不能像你整天玩乐啊。”
女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忽而又笑了:“虎松笨笨的也能当侍大将吗?”
“谁告诉你虎松笨的?”
“上次我们学将棋啦,言千代教了两次就会了,我也才三次就会,虎松好几次都不会噢,笨笨的好可爱……”
将棋?
雪千代比井伊虎松大了一岁多,六岁和五岁的孩子接受能力显然不一样。至于言千代丸的年纪反而是最小的,也许他在这方面的确是有着某种天赋。不过汎秀却立即由最后一句话想到一些不靠谱的事情。先贤曾经曰过:每个父亲眼里都有无数个觊觎自己女儿的淫贼……
“你很喜欢虎松吗?”
汎秀随口地问了一句。
“嗯!言千代比我还聪明,一点都不可爱啦……”雪千代眼神一转,又补充到,“不过我更喜欢父亲。”
……应该是多虑了。
“让我跟他们一起学好不好?”雪千代充满期待地问道。
“你也喜欢读书吗?”汎秀明知故问。
“啊!学读书啊……”女童的脑袋迅速耷拉下去。
“那你希望学什么呢?”
“教我射箭吧!”雪千代眼里冒出小星星来。
让女儿去跟一堆武家子弟学弓马之道?开玩笑么。
这是被谁毒害的?难道有人给她讲了巴御前的故事什么的?汎秀这时候很像做一个扶着额头轻叹的动作,不过由于抱着女儿,抽不出手来。
“不行。”
“那剑道啊,长枪啊也可以啦……求求您了……”
“那也……”汎秀正要拒绝,脑中却突然浮现出某女士的面容,于是开口道:“好吧,我派个人来教你这个,不过不可以天天进来。”
“嗯,嗯!”雪千代如小鸡琢米般点头。
……
井伊直虎已经有一年时间,每次见到汎秀就会脸色微红,而后正色伫立在一旁,默然无语。一切都源自那次冬狩的遭遇。
不过这次被叫到内宅前,只是黯然地叹了一声,却像是心头大石落地般安定下来。
“次郎啊。”汎秀呼着那个多少次都不能习惯的名字,让她进来,“我想要你每月抽几天进城来,教导我的女儿学些武艺,如何呢?”
姬武士闻此言先是一怔,继而羞恼道:“殿下您实在不需要用这么借口……”
“这不是借口而是事实!”汎秀有些不满更多的是无奈,“难道你是说我的信誉很差吗?”
“……不敢……”
“我们东国的‘乡下武士’无需太讲究礼法,教女儿学点武艺也没什么不好的。”
“是。”
“另外……”汎秀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着她,“那种事情又不是上洛,还需要什么大义名分么?”
姬武士把头深深伏下去,以免对视以后会忍不住落荒而逃。
PS:今天身染小恙,只有这么多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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