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霜冻差点要了整个部落的命,所以他才大肆攻击。
但他没有想到,乌雷不仅得到了黑狼王为坐骑,他身旁的那个女人更是恐怖至极,至此,他在心态上已经输了。
他大吼一声,朝着乌雷冲过来,两军对峙,首领交战,这是匈奴的规矩。
乌雷毫不畏惧,手中金色弯刀一提,黑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二人顷刻间便打了起来。
阿斯克疯狂至极,但乌雷何尝不是怒不可遏,阿斯克刚才侮辱茗颜和丹晨的话已经彻底激怒了他,他现在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任何人接近,都要承受他无尽的怒火。
二人手中武器相同,但论品质,乌雷手中的金色弯刀当然更胜一筹,而阿斯克胯下的黑马更是哪里比得上黑子的凶残,不过十几招之间,黑马已经被黑子撕咬的伤痕累累,阿斯克年龄本来就大,体力什么的都不如乌雷,却还是强撑着不倒。
“啊――”阿斯克大吼一声,用几近嘶吼的声音突然说起话来,“我恨啊!我恨年少时,我明明与乌泽那个傻瓜同样优秀,但长老们为什么选了他做可汗!啊――”
“我恨,为何?为何失败者就要被赶去极北之地,忍受冰天雪地,食不果腹的折磨!”
“我的子民们一个个因为雪灾,而被活活冻死,我的儿子,却死在了你这个混蛋手中,为什么啊?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当年我也喜欢海兰朵,为什么海兰朵却嫁给了乌泽那个混蛋!”
“为什么如此上天不公?我阿斯克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如此折磨啊?我不甘心,不甘心呐!”
那几近绝望的嘶吼,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头都沉甸甸的,茗颜闭了闭眼,心中一声叹息,纵使她能听的出这位首领的悲愤,但谁又能说的清这是非对错呢?
我努力练功,收编部下,我努力得到所有人的认可,我错了么?
我被赶出了都城,坐守极北苦寒之地,安抚子民,我错了么?
我的儿子被你杀了,我来寻仇,我错了么?
我心爱的人嫁给了你,我也爱她,我错了么?
…;…;…;…;…;…;
可是阿斯克再也没有机会去探究这些问题,他睁大的眼睛还透着浓浓的不甘,映着草原最晴朗的天空,一阵凄凉。
乌雷提着不断滴血的弯刀,嘴唇不住地颤抖,对着尸体微微行了一礼,轻声道:“厚葬了吧…;…;”
黑子在一旁静悄悄的跟随,茗颜没说什么,不费吹灰之力地收编了日喀部落的军队,剩下的事全权交给丹晨处理。
等到夜幕降临,茗颜终于找到乌雷时,他正坐在一处高高的山坡上,看着天上隐约闪烁的星星,手中的酒囊正散发着酒气,面色苍白,茗颜没说什么,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天上的星星越来越多,茗颜从来不知道草原的夜色竟然是这样空灵壮阔的美。
她拍了拍乌雷的肩膀,下一秒,乌雷一把抱住了近在咫尺的娇躯,抱得很紧,茗颜感觉到自己肩膀处不断扩大的濡湿,终究没有狠心推开。
丹晨在远处,清澈的眼里闪动着水光,强忍着不让自己落下泪来。
这一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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