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带着一点自嘲道:“看来你还没有想好,那就继续想吧,明天,我会安排你离开。”
说罢,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
元和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下来,他的傲骨和他养尊处优的地位依旧刻在他的骨子里,他的观念里,只有女子才能仰人鼻息而活,而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
茗颜一阵失望,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她的面上有着比月色更清冷的情绪,她记起了刚刚拜师学艺的时候,还残留着些许天真的芷儿对师傅道:“师傅,为什么我们要承受本不该我们承受的?”
师傅从来面无表情的脸第一次有了波动:“天命不可逆。”
“师傅,命运可以自己掌握么?”她睁大眼睛道。
师傅的脸上带着琢磨不透的讽刺:“命运你当然可以改,你可以改变你的落魄生活,你可以通过努力走到最高的地方,可是,你会失去所有关怀,失去你幻想或者拥有过的感情,失去你的友谊,失去你的赤子之心,那时你就会明白,其实你根本不能掌握命运,而只有被命运捉弄地份。”
那时的她并不完全明白师傅这句话的意思,而现在,她却越来越感受深刻。
可是,这条路一旦走了,便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因为需要将乔芷和自己送入元穆和元和的身边,她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因为需要让自己名扬天下,她借了元和的势头;因为需要匈奴的帮助,她消磨了丹晨的赤子之心,她拒绝却还与乌雷保持着说不清的关系,对他的伤害,更是不齿;因为需要兵力,她用计将为了她而攻打西苍的元和弄到这般田地…;…;…;
她欠了多少人的,她不知道,她失去了多少,她也不想去数,她只感觉,自己的感情越来越稀薄,血液的温度,越来越低。
当她穿上那一身红衣的时候,师傅问她,为何着红,她勾唇,用已经压过了师傅的威压轻声道:“乱世称雄,红衣当歌,杀尽天下而不失本色,这就是我。”
师傅的眼神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终究说出了那句阻拦的话:“欧阳茗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十年前不悔,今日,亦不悔!”茗颜长剑一挽,走出了师门。
师傅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缓缓咽下最后一口气…;…;…;
茗颜抬头,忍住自己的泪水,却终究是闭上了眼,任由两行清泪滑落脸颊,滴进那一袭红衣,消失不见。
古月离仍然站在不远处,想着娘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他说话的时候。
“离儿,茗颜是我的徒弟,我看到她就想起鸿儿,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她,不要让她,在高位之上,做一个无心人。”
他承认,他是妒忌茗颜的,茗颜夺走了他为数不多的人生里少的可怜的母爱,可是,他不能违背了母亲的遗愿,所以他一直都是隐在暗处,悄悄地看着这个久闻其名的女子,却不知不觉,将自己的一颗心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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