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零章 月夜血战

于明军所处地势较高，火焰对明军丝毫没有影响。朱厚照不用千里眼就可以看清，在第一道壕沟外的草地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鞑靼骑兵。

    “野战炮，射击！”

    随着朱厚照一声令下，十门野战炮依次开火，炮弹带着腥红的尾迹划破夜空。

    轰轰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密密麻麻的鞑靼骑兵群中一朵朵死亡的烟花纷纷盛开，正在整顿队伍的万夫长拖日呼被吓得目瞪口呆。

    拖日呼算得上是一员老将，他和明军交手多次，明军的火炮不是没见过。那都是炮响之后一个黑乎乎的铁疙瘩飞过来，人马碰上了那就是粉身碎骨的结果，不过还是可以躲开的。但是现在飞来的这些炮弹居然在人群中炸开，一声炸响之后血肉横飞，勇士们成群的栽倒，这实在是颠覆了拖日呼对明军火炮的认知。

    “勇士们，不要怕，只要我们冲到明军大营前就没事啦。长生天在保佑我们，大可汗随后就到，勇士们杀呀！让明人尝尝我草原铁骑的厉害，杀！”

    “杀！”

    五千鞑靼骑兵挥舞弯刀蜂拥而上，这时候火墙的威力显现出来，大队的鞑靼骑兵拥挤在狭窄的通道口，人喊马嘶乱成一团。这个距离都处在连珠弩和连珠铳的射程之内，不等厚照发令，常胜和江夏同时下令。

    “射击！”

    嗖嗖嗖，砰砰砰。弩箭密如暴雨，枪弹快似飓风，瞬间将拥挤在通道口的鞑靼骑兵打得人仰马翻。拖日呼一见立即高喊：“五人一排快速通过，过去之后快速散开，杀呀！”

    拖日呼不愧是一员经验丰富的老将，经他这么一调整，鞑靼骑兵的速度陡然加快，冒着枪林箭雨冲过通道口的骑兵们迅速散开，向着明军大营猛冲。

    后续人马顶着炮火和枪林箭雨迅速跟进。一时间通道口处吼声震天，蹄声如雷，枪炮齐鸣。一匹匹中弹的战马滚翻在地，将背上的骑士甩了出去。那些骑士惨叫着，不是撞进铁丝网，就是掉进烈焰蒸腾的壕沟内。运气再差些的重重摔在地上骨断筋折，被疾驰而来的战马踩在蹄下。

    躲过枪林箭雨的骑兵，他们的好运也到此为止。极速的奔跑中的战马，猛地撞进铁丝网内，锋利的倒刺瞬间划破人和马的皮肤，有的躲避不及的战马直接就被铁丝网勒断了马头。马上的骑士惨叫着徒劳的用弯刀猛砍铁丝网，但是一支支弩箭一发发弹丸飞来瞬间结束了他们的痛苦。眨眼之间，铁丝网上就挂满了人马的尸体。

    拖日呼见此惨景血灌瞳仁，大吼一声：“奔射！”

    还没进入通道的鞑靼骑兵，立即调转马头，围着壕沟策马狂奔。他们摘下弯弓，引弓搭箭。嗡的一声，一朵由狼牙箭组成的乌云腾空而去，当这朵乌云升到空中后稍一停顿，便带着呼啸声扎向明军大营。

    这一阵箭雨够密集，但是距离过远，这些箭全都落到明军大营前五十步开外的地方，一支也没有射到大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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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日呼再次调整战术。

    “快速进入通道，用弓箭射他们！”

    一队队鞑靼骑兵涌向通道，拼命冲过第一道壕沟之后，翻身下马和明军展开对射。这一次密集的箭雨覆盖了明军大营的最前沿，但是朱厚照的准备工作很充分，大营营门处的阵地上都覆盖着木板，将士们全是躲在木板之下射击，鞑靼骑兵射出的一轮轮箭雨收效甚微。当朱厚照分出两门火炮猛轰铁丝网前方的鞑靼骑兵之后，飞到明军防线的狼牙箭越来越少。

    拖日呼怒火万丈，一把摘掉头盔，拎着狼牙棒翻身上马。

    “勇士们，跟着我冲啊！”

    “杀！”

    两千多鞑靼骑兵紧紧跟随拖日呼策马狂奔，杀向通道口。厚照大声命令：“集中火力，炸死那个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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