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哦哦哦哦哦哦。马群上的骑士们连声吆喝。很快一帮骑士来到毡包近旁纷纷下马,苏鄙俚牵着马来到近前,看着个头快要赶上自己的儿子,越看越喜欢。一只胳膊一抡就把苏布雷扔到自己马背上。
“去吧,我的小马驹儿,去奔跑吧。”
苏鄙俚一拍马屁股,战马希律律一声嘶鸣人立起来,前蹄向前猛蹬了几下,掉转身撒开四蹄在草地上狂奔。草原上的孩子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骑马就像走路一样。这是父子俩最喜欢的游戏,每次苏鄙俚回来都会让儿子骑自己的战马,儿子小的时候苏鄙俚牵着马慢慢走,现在早就不用管了,在这一片说到骑马还没有超过苏布雷的。
苏鄙俚目送儿子一溜烟的不见踪影,转过身把怀里的两只小狗崽掏出来送到苏布亚面前。看到毛茸茸的小狗,苏布亚的两只眼睛变成了月牙。
“唉呀,小狗真好玩,谢谢阿爸。”
说完扎进苏鄙俚怀里,又抱又亲。苏鄙俚想用大胡子扎苏布亚,苏布亚一边躲一边咯咯的笑着,父女俩亲热得不行。
卓卡这时候很忙,苏鄙俚是王庭亲骑十人长,手下有十个兄弟,亲骑们纷纷跟卓卡亲热的打招呼。
“卓卡嫂子,给我们准备什么好吃的呀,在十里外我就闻见啦。”
“刚煮好的手把肉,赶紧洗洗,先喝口奶茶。唉呀这一身土,去那边拍拍,好好洗洗。”
“卓卡姐又好看啦,是不是想我大哥,特意擦了大明的胭脂呀,来,让我闻闻。”
“好哇,你闻吧。”
卓卡故意探着身子让人闻,等那人刚靠近,一把抓住那人的腰带,顺势脚下一个绊子,那人扑通一下趴在地上,周围的人又拍手又跺脚笑得直不起腰来。
“巴木图,你个傻蛋,哪回你不是在嫂子这吃亏,就是不长记性,你就是草原上的旱獭。哈哈哈。”
众人指着巴木图笑骂。草原上有句俗话:草原上的旱獭,记吃不记打。大家是在笑话巴木图每次来都被卓卡撂倒,可就是不长记性。其实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很好。巴木图每次闹事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凑热闹。这个小队里论战力,除了苏鄙俚就数巴木图了,要真打起来哪能这么随便就被卓卡撂倒呢。
众人纷纷解下马鞍,松开马嚼子,端来准备好的温盐水饮马。乘着战马喝水的功夫,众人也解开铁甲,卓卡帮着苏鄙俚和众人把铁甲搭在毡包边上的木围栏上。众人纷纷落座喝起奶茶,卓卡赶紧把大盘的羊肉端上来,大家正准备吃,却见苏布雷骑着马跑来,嘴里不停喊着:“阿爸,穆伦爷爷来了。”
大家赶紧站起身迎接。苏鄙俚、卓卡亲手搀扶穆伦老人下马。
“穆伦老爹,您这是从哪来呀,又是给谁家的牛羊治病吗?”
穆伦老人须发皆白,岁月的风霜在他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迹。他是草原上不多的兽医,属于世代相传的那种。当然,特殊情况下也会给人看。所以在草原上穆伦老人非常受人尊敬,就是那些部族可汗见了穆伦也非常客气。
“呵呵,小苏鄙俚、小卓卡,我跟你们的阿爸一起喝酒的时候,你们还像刚出生的小羊羔。现在你们的儿子都这么大了,真快呀。唉呀,这是小亚亚吧,快来让爷爷抱抱。呵呵,看把你们吓的,我是被请去看看可汗的马,看看有没有啥毛病,呵呵,没事的。”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才放心,要知道草原上的春天里最怕的就是牛羊染上瘟疫,那是一死一大片。牛羊死了大可汗就会率领军队进攻大明,那又不知道会死多少人。所以,如果牛羊染上瘟疫死了就意味着要死人了。
众人没了耽心,于是吵闹着把穆伦老人请到上座。卓卡端来马奶酒大家一起吃着肉喝着酒,欢声笑语在毡包前飘荡。穆伦老人在喝过一碗酒后,擦擦腮边的酒渍,用苍老深邃的声音唱起了古老的牧歌。
南飞的大雁啊飞得再远也会惦记圣湖的湖水。
高飞的雄鹰啊飞得再高也会眷恋神山的草木。
草原上的骏马啊跑得再快也会回到生它的地方。
这是我的草原我祖先留给我的家乡。
草原上的男子汉时时刻刻也不会忘。
这里有我的毡包我的牛羊。
还有那钻进我心里的姑娘。
克鲁伦河源远流长,呼伦贝尔就在心上。
苍狼的子孙永世不忘。
穆伦那苍老的声音穿得很远,人们端着银碗小声的哼唱着。
嘟嘟嘟嘟~~~,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马上的骑士顶盔掼甲,左手拿着令旗,右手拿着牛角号不停的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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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汗有令,全军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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